田小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,凭着还未到手的工资,成功在这个家有了话语权,这其中也离不开许愿的帮助,是她教她这么做的。
她教田小花的也是拆屋效应,只不过潘小翠沉不住气,或者说她承受不了田小花破罐子破摔不去的代价,所以她的底线才会一降再降。
这是许愿意料之中的事,毕竟十五块和分文未得潘小翠还是分得清的。
每个月工资交一半出去是田小花一早便想好的,她料到潘小翠会让她交出工资,甚至会一分钱都不给她留,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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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愿一行人刚坐上牛车,就看见不远处田小花怀里抱着李狗剩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赶,李狗蛋带着姐姐李丰年跟在田小花屁股后面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哟,李白家的今天也要带着孩子去赶集啊?”牛车上一位姓李的大婶看见田小花稀奇的问道。
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潘小翠竟然舍得让儿媳妇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城里,还是坐牛车。
她上次可看见田小花和狗蛋走路回来的,就为了省这几毛钱。
她和潘小翠不大对付,主要是看不惯她磋磨媳妇那个德性,自己好不容易从媳妇熬成婆,知道其中苦楚,还忍心让媳妇走她的老路,让她也经历一遍自己吃过的苦。
潘小翠还总是跟别人炫耀她儿子和儿媳妇对她的话唯命是从。
说她儿子啥都听她的,说不让他给媳妇私房钱那真就一毛钱都不给。
儿媳妇也是把她的话当圣旨,哪怕是大冬天来着月事让她去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洗全家人的衣服,她也照做。
李婶子那时候刚好也在河边洗衣服,她儿子给她端了一桶烧开的热水让她混着河水洗,这样手不会冻的那么僵。
见田小花唇色苍白,洗衣服的手都生了冻疮了,李婶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就给她的水盆里倒了点热水。
田小花看清问话的人是谁后朝她笑了笑,“是呀婶子,狗剩这么大了还很少去城里呢,我带他去逛逛。”
这位李婶子是个好人,问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。
“可不是,狗剩都这么大了。”李婶子摸了摸狗剩的小脑袋,目光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