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如果有同伙,对方又也是奔着把苏令瑜弄死来的,就不太可能旁观不动。当时苏令瑜从杀死刺客到点燃屋子引来人,期间隔着充足的时间,对方完全可以冲上来把苏令瑜杀了。如果没有动手,要么就是现场并没有这么一个人,要么就是对方目的不同。
首先白玉蔷不该知道她手里有刀,而且连放在哪个位置都如此熟悉。刚才这个“白玉蔷”下意识从她袖中取刀,苏令瑜便想了很多种可能,她用到这小刀的时候很多,如果有心窥伺,并非不能察觉。如果要说是白玉蔷消息过于灵通,对她过分关注,按照那个人无厘头的性格,倒也并非不能解释。
但贸贸然从她身上取刀,却绝对不是白玉蔷的作风。
眼前这个人,大概是知道白玉蔷跟她还算熟,想要模仿,却做得过了头,忽略了一些细节,以至于画虎不成反类犬。
苏令瑜想起先前种种。想来玉热多偷听时,“白玉蔷”也确实是没有发现,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习武之人的耳力,所以她出来之后,解释的话也并不可信。不慎被玉热多听去的那些话,有可能是真的,至少有相当部分是真的。
按照苏令瑜的推测,她既是要假扮白玉蔷骗过自己,那么在许多事上,至少展露出的诚意不可以出问题,临时编织谎言并不可靠,半遮半掩或者真假参半是相对明智的做法。
“白玉蔷”显然两者都用了点,苏令瑜想,她交代的那些话,大体上不至于是胡编乱造的,只是细节上或许有些她认为重要不宜透露的信息,稍加改动了。
她那句话原也只是为了诈一诈“白玉蔷”,对方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你确实聪明,比我想的更聪明。她选了你,没选错。”
“她”,大概就是苏令瑜认识的那个白玉蔷。苏令瑜没接话。
“白玉蔷”继续道:“好吧,但是这地方,对你来说也不算安全,你确定不要先跟我合作吗?”
“一句话就把该解释的事都带过去了,你倒省事。”苏令瑜皮笑肉不笑,“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,现在需要合作的,可不止我一个。我只是很好奇,我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,刚来交城就被你们盯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