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令瑜却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她皱了皱眉头,侧身看向白玉蔷:“你这院子里,一个看守的人都没留?”
玉热多能逃回来这件事,就很好笑,马车上看守的人还算可以解释,毕竟他们这一趟是想着护送的,没奔着看管去,或许根本没想到马车里会有人想跑,一时疏忽也并非不可能。玉热多能悄无声息摸回来是可以的,但能在白玉蔷屋外趴这么久墙根,实在是荒谬。
毕竟玉热多掩藏行踪的本事,苏令瑜很清楚,当初在交城,玉热多被她逮到就是因为跟踪她和刘宝伤被发现,此人潜行技巧十分拙劣,偏偏还自以为高超,白玉蔷手底下这些老江湖如果守在院子里,没道理发现不了院子里进了个笨手笨脚的人。
这时,旁侧另一间屋子的烛火匆匆亮起,田管事披了衣服出来,急急道:“什么事儿啊?让头领大晚上在门口吹风啊!”
白玉蔷安抚了他一句,“没事。”而后认真回答了苏令瑜的问题:“我把手上能调动的全部人手,都派去找人了。”
“什么人,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?”苏令瑜皱了皱眉头。
“先让她们安顿下来吧,我慢慢跟你说。”白玉蔷指了指外头,刘宝伤和刘兰娘也从马车里下来了,还好人都没事。苏令瑜松了口气,如今也没别的办法,只好让她们暂且留下来。
玉热多或许也是从白玉蔷的语声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,难得地识趣起来,主动去帮刘氏母女拿行李,三人重回房间安置,下属们没办法,只好又各自归车的归车栓马的栓马。白玉蔷飞快地看了苏令瑜一眼,后者立刻会意,二人一前一后再度回了房间,田管事长叹一口气,去后厨煮热汤了。
“我要找的,是当年那个风水师。”
门刚关上,白玉蔷一边朝座位走,一边就匆匆说了这句话。
苏令瑜皱皱眉头,“找他干什么?他即便现在还在,也应该是山公的人。山公如今正铺天盖地追杀你,你何必送上门去?”
“不,他现在不是山公的人。”白玉蔷摇摇头,“他差点被卸磨杀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