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:“男方只要签署了我们拟定的婚内协议,签字即刻生效。我会在婚内协议中写清楚那些资产归属于你。财产在他签字后,当时当刻即可转移,归属到你的名下。具体是否需要公证,则要看具体情况。”
徐媛:“那孩子呢?”
律师:“孩子不能在婚内协议中拟定抚养人,因为你们并未离婚,孩子还是夫妻共同抚养,但是可以约定每月所需的抚养费,要求他到期给付。”
徐媛看到这里,松了一口大气。她一直以来,都在彻底失去毕忠这个人的窠臼里无法解脱出来。她无论怎样,都无法想象从此以后和这个男人失去联系的场景。因为从他们认识以来,徐媛对未来的每一笔描绘,都浸润着毕忠的身影和痕迹。无论是这套房子,她的车,甚至她用的洗发水,都有毕忠留下的气味。而她的心,更是如此,彼此的心和情早已缠绕在一起,长出了枝丫,如何可以轻易就此解绑呢?更何况还有了孩子这个羁绊。
房子是毕忠选定的,装修他参与了一部分的决定;车子也是毕忠和她一起去买的,谈价格、讨论内饰;洗发水更是按照毕忠的喜好,选择了香蕉味。
“虽然他久未好好参与家庭生活了,但哪里都是他。”每每想到是否离婚,徐媛都在心里问自己,“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吗?从此再也不和他联系?”
徐媛心里格外没有底气,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。
现在,律师给出了方案,原来可以不用离婚,但保全一部分财产。暂时不用去思考“离婚”这个可怕的问题,还有财产傍身,这是徐媛最希望的局面。
徐媛坐在桌前,开始仔细盘算她和毕忠的共同财产。其实,虽为女主人,但徐媛从未仔仔细细去思考过自己婚姻内的物质生活。她既不了解毕忠企业运作,也不太熟悉毕忠合伙人的信息。关于毕忠的一切,徐媛的来源都是毕忠的嘴,他说什么,她信什么。以至于现在,要知道毕忠的个人收入,徐媛都是毫无头绪。只能从生活中的表现,来做一个合理推论。
毕忠的手表是爱彼的,据他自己说是二十多万;毕忠的车是玛莎拉蒂小总裁,他自己说大概八十多万;毕忠手上有一条手链天珠,他自述是去大师处请安求来的,大概几万块。
写到这里徐媛笑了,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一无所知?就像一个普通朋友一般,一无了解。什么都是大概、也许、左右。呵呵,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吧,所以丈夫才会出轨,因为我不够关心他?
看到这里,律师发来信息:“打住,不要做自我的有罪推定。我看到这里,和你得出的结论截然相反,不是你不够关心他,而是他一直在对你进行财务隐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