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“死了”,说走就走,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张渔晚都留下了,没有带走一点,这是打算彻底和他割裂?不带一点念想?走得实在潇洒。
她走了,走得彻彻底底。
他要怎么思念她呢?他拿什么思念她?
张渔晚你好残忍!
宋长洲感觉气血翻涌,喉中腥甜,他努力稳住身形,试图平复体内躁动的气息。
他在柜子里找到一盒胶卷,仿佛好似找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。
这些胶卷都没有洗出来,应该是从京城拍的,后来他不是出任务就是受伤,张渔晚没心情清洗出来,就随意放在柜子里。
也许是忘记了,也许是不在意。
这可她留下唯一的东西了,宋长洲拿在手里,沉甸甸的,有千斤重。
他拿起这盒胶卷,立马冲出家门,不顾腿伤未痊愈骑着车,跑到市区的照相馆。
“同志我要洗胶卷,现在就要!”他闯进照相馆,对着正在照相的摄影师急切地说道。
“哎~你这同志,没看到我们在照相呢?”对面摆好姿势的顾客非常生气,对着宋长洲大声说道。
“同志,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,你先出去等着吧!”摄影师暗道,这人sb吧!
宋长洲掏出自己的抚恤金,交给顾客,“对不起同志,你改天再来吧!我有急事!”
对面顾客看了一眼,目测二百块,这人疯了吧!旁边女的有些不高兴,“我们也赶时间……”
“没事,你要忙我们晚点来也可以,你先忙…先忙!”男人笑眯眯地接过钱,拉着女人扭头就走。
宋长洲把剩下的钱全部掏出来,抽了几张零钱装兜里,也不数多少钱,将其余的塞给摄影师,“麻烦你把这些胶卷尽快洗出来,我非常着急。”
摄影师看着一沓钱不敢接,“洗照片用不了太多钱,我不能要,你要是加急我多收点钱,但是这太多了。”
摄影师看着宋长洲脸色有些吓人,心中害怕,这人看着好奇怪,别突然想不开,做出什么事来。
“没事,到时候有好的照片,麻烦你多洗几张,各种尺寸的都要,大一些的装裱个相框。”宋长洲声音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