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张渔晚的审讯改变了话术,“我现在以军方代表通知你,宋长洲叛变了,因为他的叛变导致我们前线士兵牺牲很多人,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代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对方威严地看着张渔晚,一瞬不瞬盯着她,好似想要从她的眼中得到些什么。
张渔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绳子一层一层勒住,全部内脏挤在一起,越缩越紧,酸胀麻疼,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。
她脑壳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不断敲击,耳边只有“咚咚”的声响,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对方说什么话她已经听不到了,只看到那人的嘴一张一合。
[这是什么情况?这个世界怎么?为何如此癫狂?为什么我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?]
张渔晚只看到那些人突然惊慌地看着她,有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喊人,然后冲来几个人,来到她面前,好像在大声呼喊她名字,只是她什么都听不到。
时间好似过去了很久,又像是才几秒钟,张渔晚总算恢复意识。
她看到有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带着鲜血的手帕,还在喊着她的名字,她眼球动了一下,终于瞳孔和对面的人视线对对焦上。
对方焦急地问:“张渔晚,你听没听到我的话。”
这时张渔晚才眨了眨眼,好半天才弱弱说了一句:“听得到。”
恢复意识的她感觉嘴边有些湿润,还带着浓烈的血腥气,下意识用手去擦一下,低头一看,自己前襟已经湿了不少,现在还有鲜血从鼻腔里滴出来。
原来她流鼻血了,对方把手帕交给她示意她捂住鼻子。
张渔晚道了谢,接过帕子紧紧地捂住鼻子。
可能自己流这么多血看起来很恐怖,才会让他们看起来惊慌失措。
“你现在怎么样?”对方一人问道。
张渔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才缓缓地诚实说道:“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几人对看了几眼,其中一人出去,应该是请示领导。
不一会,进来之后对张渔晚说道:“你先回去休息吧!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