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习惯了这种痛楚,脊背微颤着,立在原地,只有紧紧咬住的下唇与额角的冷汗,在悄然彰显着痛苦。
只能用痛楚来压制煎熬。
以痛止痛,那股强烈得快要喷薄而出的想法终于被疼痛暂时压制下去。
四周悄无声息,只能听见我沉重的喘息。
毫无防备地,我听见一阵脚步声。
步子轻轻盈盈,对于我而言,甚至还没有我的呼吸声大。
苏晓雪站在门外,怀里抱着一床被子。
她深吸口气,仿佛下定了决心:“阿哲,现在晚上已经冷了,换个厚点的被子!”
说完,自顾自地走进来,把被子扔在床上。
房间里没有亮灯,只有外面客厅传过来的光亮,朦胧的夜里,苏晓雪模糊的影子也勾勒出鲜明的轮廓。
她歪着头,一缕长发从鬓角垂了下来,她伸出细长手指,将红润脸颊旁的头发往耳后理了一下。
她手指莹白细腻,最终落在我背上:“阿哲,你这是打架的伤,是不是被人欺负了?”
“没事,是林枫的人太卑鄙了!”
她轻柔的手指引起我脊背一阵极轻微的抖动,这震动瞬间传遍我全身,一直传到脑海中,带来微不可查的麻意。
就像羽毛在撩拨着我的心里。
我忽然发现,苏晓雪的领口很低,里面的风景隐约可见……也许是快睡觉了,她才懒得打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