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水,擦脸,让所有人都睡舒服些。

一整晚,景春熙、陶金都没有睡觉,黑子还可以打个盹,他们要随时关注家人的动态。

屋子里的呕吐物都处理清楚了,大庆嫂也好心铲来好多草木灰遮盖呕吐过的痕迹,但是屋子里仍充斥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为了家人景春熙什么都顾不上,闻多了好像嗅觉也麻木了。

不忙的时候,陶金偶尔会往外面转一圈透透气,但没一会儿又进来了,夜深了,外面更冷。

每个人又喝了井水后清醒的速度快了些,但也仅限是呻吟或者是翻个身,手脚也动弹一下。

差不多凌晨后才陆续醒过来,最先醒过来的都是女的,她们饭量小吃的不多,就是到了自己碗里的蘑菇,还会挑几根给儿女,昨晚反而受的罪没那么大。

醒过来后个个都还是很疲软,也站不起来,只有景永宁和小北爷爷的状况好一些,可以靠起来和他们说一会儿话。

个个吐得肚子都空了,还得给他们喂东西,加速身体的恢复。

这样一来,景春熙就更忙了,小纨绔基本也就能帮她舀粥递碗,伺候人的事他完全没有做过,所以并不出手。

景长宁望着忙忙碌碌的景春熙相对无言,这时候他感觉不是神仙姑姑在救他们,而是这外甥女根本就是神仙姑姑,总能在关键时刻使他们化险为夷。

小北爷爷一面躺着还一面感叹:“如果不够警醒,再好的医术都没有用,不过姑奶奶给准备的药确实够好,也幸亏备了那么多,不然我们的性命就交代在这了。”

他侧身躺着望向仍然病恹恹的老将军,忽然后悔自己没有抢老将军那碗蘑菇汤来喝,他悠悠地问了一句:“表小姐,以后到了京城,能不能让姑奶奶介绍制药的郎中给爷爷认识?”

大家吃剩下的那几瓶药粉,在小北爷爷的要求下景春熙没有收回去,而是都交给了他,但他又是闻又是尝,也只得出其中两味药的成分。

景春熙望着他没有回话,不是她想藏私,而是不知道如何解释那本就不存在的神仙般的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