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楼走上三楼,一路上都很安静,没有一丝嘈杂,更不会碰上一个人。这时候花楼里的姑娘还在睡懒觉,老鸨总得先把公子爷的喜好探明白了,才会让她们准备起来。
陶金摇着折扇一副吊儿郎又多金的样子,看到已经到了三楼,怕老鸨真的带他们进去找老将军,马上纠正说:“先不打扰两位爷,在他们隔壁给我安排一间包房,待会他们的花销全部记我账上。”
说完给老鸨又塞了一张银票,景春熙走在最后面,光记得看银票都忘了看台阶,心里愤愤不平。
“哎哟,谢谢金主,待会我让秀儿姑娘过来陪爷,可好?”秀儿是雏儿里长得最好看的,如果不是这位爷出手阔绰,老鸨都不想推荐。
陶金一副经验老道的潇洒口气:“找个没有开过苞的。”
“诶哟!”景春熙的脚踢到了最后一级台阶上,疼得她连忙单脚跳了起来。
可是为了避免尴尬,连忙朝小纨绔竖了个大拇指:“给我们爷上最好的姑娘,就要黄花大闺女。”
怎么磕着的是自己,而不是这个道貌岸然不知羞耻的小纨绔?相信他是个会玩的,不然怎么会面不改色心不跳,这种混话顺嘴就来,正经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在书院里认真读书呢。
心里的咒骂还没有完,又被陶金瞪了一眼:“还不赶紧的跟上,别坏了爷的好事,爷渴死了,漂亮姐姐赶紧的,让人上茶再给我们上几碟点心。”
“噗呲!”
景春熙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,还漂亮姐姐,姐姐脸上的粉刮下来得有几斤重,好在“漂亮姐姐”光要银子不要脸皮子,打开门领他们走进去,也不理会她这个矮墩墩又不显眼,又没有眼力见的小厮,转身就安排她的秀儿姑娘去。
包房里果真简单直接,即使是这种经常接待贵客的尊贵包房也作用明显。房里除了有坐着喝茶的一张紫檀木四方桌和两张凳子,最显眼的就是一张非常显眼又结实的架子床,任人折腾也不会断的那种。
粉色的锦被,粉色的双人枕,就连蚊帐也是粉色的,景春溪口不对心地连连说:“好看!好看!”好看到让人恶心。
即使门窗大开,也闻得出令人鼻子发痒的脂粉味,还有一股酒味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