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看了一会儿，烟灰掉落在手中才反应过来。

前排的司机问他：“先生，您住哪？”

江晏侧头，看着前面的车内后视镜，懒洋洋地说了个名字。

……

黎星瑶回到自己的大平层里，放下包脱掉高跟鞋，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。

出来后，她一边擦着头发，一边滑动手机，看到了司机发来的微信消息。

【那位先生住在万华湾。】

黎星瑶唇角勾了勾，他不说她也有办法知道，毕竟司机是自家人，他还能不回家不成。

心情极好的黎星瑶点起香薰灯，吹干头发后在真丝被里入眠。

醒来的时候，黎星瑶在岛台上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，边喝边给姜佳雨打了个电话。

那头的声音迷迷蒙蒙，像是刚醒。

“星宝，我昨天喝迷糊了，人麻了。”

“睡的还好吗？”黎星瑶看着前面的落地窗问。

“别提了，昨天我喝多了，在出包厢的时候，不知道是哪个醉意醺醺的王八蛋吐我一身，我受不了那味道，跟他对着吐，差点儿没把苦胆吐出来。”

姜佳雨想起来就上头，揉了揉脑袋：“我醒的时候，你猜怎么着，一身难闻的味道。”

她一醒，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，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起来的一样，瞬间上头，火速跑到浴室里洗了个澡。

那味道她现在回忆起来还想作呕。

黎星瑶昨天安排了一个女服务员和一个男侍者将姜佳雨带走，就没管接下来的事情，没曾想还有这一出。

她没忍住笑出声：“谁让你喝成那样。”

姜佳雨发出尖锐的暴鸣声：“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吐我身上，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！”

关键是她喝的根本记不清人脸，连看地板都在晃虚影，差点不省人事。

黎星瑶回忆起昨晚的场景，包厢里出来的人好像就他们这一群，没别人，所以吐的人很可能是江晏的那几个朋友。

她没敢说，因为她也不确定。

江晏醒了看手机，看见他们三人群里发起了语音通话，顺手点了进去。

苟洵正在语音里愤愤地说：“宿淮卿！昨天是不是你这个狗东西吐我一身！我他妈一醒看见身上全是不知名呕吐物，你要不要，这么恶心！”

宿淮卿：“滚一边儿去，老子怎么知道你怎么搞的。”

宿淮卿：“你他妈该谢谢老子昨天没把你丢下车。”

他差点儿没吐出来，还好，忍住了，还将这王八羔子送回去了。

苟洵一听更炸毛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，我说怎么感觉浑身疼呢，你把我丢在大门口睡了一夜，你猜怎么着，我醒了发现老子跟垃圾桶抱着睡在一起！”

宿淮卿扑哧一笑：“把你送回去都不错了，还挑三拣四。再说了，你昨天那模样跟流浪汉有什么区别。”

江晏捕捉到两人谈话中的重要信息：“你俩昨天没搞？”

“搞什么啊，晏哥你不要瞎说啊。”苟洵说，“人家可是清白的男儿身。”

宿淮卿：“我是纯直男，不搞j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