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柯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看着小女孩身上破旧不合身的衣衫，和她瘦弱营养不良的身躯，责备教育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仓廪实而知礼节。

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单纯想填饱肚子的小女孩。

“你们福利院的大人呢？”从小女孩的描述中，叶柯听到的全是她和她的弟弟妹妹们，没有一点儿大人的影子。

叶柯这话一落下，小女孩原本止住泪水的眼眶又变红了，她强行憋住，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“院长奶奶生病了。”

“除了院长呢？”叶柯问道。

小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，“没有了，除了院长奶奶，没有大人了。”

叶柯怔怔的坐在长椅上，最后艰难的问出，“那你们，没偷车前吃的什么？”

一提到偷车，小女孩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羞愧，她低低的埋着头，小声说道：“以前院长奶奶没生病时，她白天会去工作，我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捡菜吃、捡垃圾卖钱。后来院长奶奶生病了，我们就没钱吃饭了，大家就开始饿肚子了，所以我才......”

小孩子们算不上什么劳动力，捡垃圾能换到的钱也就几毛而已。去市场上捡菜，捡来的量也就只能炒上一小盘，福利院那么多孩子，哪里够吃？

上上下下，全都得靠院长挣来的工资，如今院长一倒下，底下的孩子们自然就只能饿肚子了。

叶柯从小女孩口中听完这一切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，同情？怜悯？亦或者是难过？

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，汇聚成了一个强烈的念头：帮帮她们，叶柯，你有这个能力，帮帮她们。

叶柯看向小女孩，发出她这辈子最夹的声音，轻声细语的问道：“你们福利院在哪里呀？离这儿很近吗？”

小女孩点头应了声，手指向南门方向，“就在那边，走过去要二十多分钟。”

这距离不近也不远，但她以前从来没来过C大。以前她忙着带领弟弟妹妹们出去捡垃圾、捡菜，没工夫到处瞎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