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停下手中的动作,面露难色:“姑娘,对不住了,没货。奇了怪了,就今儿早上,还有人出高价把仅剩的那点儿存货全买走了。”

苏怀月的脸色愈发凝重,她心急如焚地说:“小哥,你行行好,我是要带着药材去救人的。能不能帮我找找,哪怕只有一点儿也好啊!”

伙计叹了口气:“姑娘,不是我不帮忙,是真没有啊。您去别家看看吧,但估计都差不多。”

苏怀月不甘心,一家一家地寻下去。

每进一家药房,得到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——全无现货,皆被人高价收走了。

仅有的些许存货,价格更是贵得离谱,几乎是平日里的数倍之多。

她穿梭在街巷,脚步越来越沉重,满心的无助与焦虑。

不知不觉间,已步回客栈。

“苏姑娘,你可算回来了,情况如何?”李大人率先起身,急切地问道。

卫彻也是在楼下等候多时,但瞧她脸色不大好,心中也是一沉。

苏怀月无力地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而低沉:“城里的药房我几乎寻遍了,从城东走到城西,一家挨着一家,这些药材已被人高价收走,仅剩那么一星半点的存货,价格却贵得离谱,以我们手中的银两,怕是都不够买上一两。”

李大人听闻,长叹一声,双手背在身后,在屋内来回踱步,脚下的木地板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也在为这困境而叹息。

卫彻依旧沉着冷静,分析道:“究竟是什么人会突然高价收走这些药材?这也太蹊跷了,西南疫病横行的事只有在朝廷的密报中出现过,其他人是怎么知晓,然后开始囤药的?”

苏怀月也曾想过,高价收药一事步回无缘无故的,除非……有人透露了消息。

三人互相对视一眼,心下便了然。

李大人压低声音,“这事我们也是昨晚通过马刺史才得知的,可见,有知情人泄了密。”

卫彻眼中闪过一抹冷厉,“我们都清楚马兄为人,他不会是泄密者。这密报从京城一路到东州,路上人员繁杂,难免有其他环节走漏。”

“我们不能再在东州耽搁时间了,今日就要上路,这药材可怎么办……”李大人脸色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