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在王家村落脚的这段时间,也多亏了你们帮扶。”
王素素抬手抹了抹眼泪,看向苏怀月,坚定地说:“苏姑娘,这一路山高水远,您带着大伙可得千万小心。我这儿还有些积蓄,您带上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”说着,便要从怀里掏荷包。
苏怀月连忙制止,微笑着说:“素素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你在东州挣的每一分钱都浸透着你的汗水,留着发展你的生意,日后也好帮衬村里更多。”
王素素还欲再劝,却见苏怀月眼神坚决,只好作罢。
她重重地叹了口气,满心不舍:“那苏姑娘,您一路保重。”
苏怀月回抱她一下,算是安慰。
等送走了王素素,苏怀月坐在桌前,展开李大人给的密信。
那信纸在烛光的映照下透着几分寒意,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。
她反复研读,眉头紧锁,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,试图从字里行间探寻一丝转机,却一无所获。
信中褒奖了所有饥荒始末的功臣,却无一字提及卫家是否有功,她深知龙颜难测,触怒不得,仿若行走在悬崖边缘,一步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
一旁的卫彻,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,面容冷峻似霜寒雪冻,眼中却透着对苏怀月的敬重与关切,仿若燃烧的炭火,给这冰冷的氛围带来一丝暖意。
“若非朝中有人不满,皇上又怎会对卫家的功劳只字不提。”苏怀月叹息,看向卫彻。
“朝中不满卫家的肯定会借题发挥,更别提这饥荒和盐荒可处置了右相的臂膀,我们能安全到流放之地就不错了。”
苏怀月目光一紧,觉得他说的没错,这一路肯定会有重重危险,因为他们涉及到了朝中某些人的利益。
而皇上一再催促他们上路,想必也没那么简单。
前路迷茫,未知重重。
“看来咱们必须得启程了,只是这一路上山高水远,数百里路程,吃食定要备足。”卫彻沉声道,声音仿若洪钟,在屋内回荡,让人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坚定。
苏怀月点头应道:“没错,地里收成不错,除去村民卖的,还能剩下不少,咱们明日便去多囤些干粮,以防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