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此,胡仲再一家并不知道祭祀的事情。之后胡仲再搬来村子里,便住在了祖产的房子里,又给祖传的房子翻新了一番。而这几年,村子里因为过得还算顺遂,也没有人想着祭祀这事,所以胡仲再算是一点罪孽都没沾的人。
至于村子里的其他几家新搬来的其他姓的村民,其实也没沾祭祀的事情,倒也算是干净。毕竟这件事,终究不算光彩,大部分人还是避开了那些不懂事的村民,才做的。又因为瞒得好,这件事终究是只有最早参与祭祀的人知道,连那些孩子都不清楚。
自从村长说了要再次祭祀之后,海叔就知道,他到底是救不了那些最早参与祭祀的村民的了。不过这些终究是他们自己造的孽,也是他们活该,既然救不了,海叔也不做他想了。只是现在,趁着自己还能挡住攻击,不能叫那些不知情的,被那些东西杀了。
很快,海叔便来到了胡仲再一家的院门口,此刻院门还紧锁着,只是里面能听到一点哭泣的声音,表示里面还有人在。海叔连忙拍门:“仲再!你们在家吗!我是你海叔,我有急事和你们说,你们快开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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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叔刚拍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仲再家的的声音:“诶!在家呢,这就来开门了!”这话说完,里面又沉寂了片刻,似乎是在收拾自己。之后,才是紧紧的脚步声,走到了院门前,将院子大门打开了。
大门一开,海叔看到的,就是仲再家的红红的眼眶。仲再家的也就是甄嬛所叫的胡婶子,都四五十岁了,平日里都是乐呵呵的样子,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。今日却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,乍一看到倒是让海叔一时愣住了。
胡婶子也感觉到了海叔的呆愣,强行扯了丝笑容出来,擦了擦眼角:“让海叔看笑话了,跟孩他爹吵了架,这才红了眼眶。今日海叔来我们这,是有什么事吗,我看海叔您好像挺着急的。”
被胡婶子这么已提醒,胡仲再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,赶紧开口道:“你们现在,别管那么多,赶紧去祠堂里躲着。现在村子里太危险了,只有祠堂还算安全,你们全家,收拾点东西,别带太重的,带点干粮和水就去祠堂里躲着吧!”
海叔这话一出,倒是让胡婶子一脸疑惑:“海叔这是怎么了,是马匪要来了?怎么突然叫我们去祠堂躲着了?村里祠堂都多久不用了,早就要塌了吧,这要是马匪来了,去祠堂里躲着管用吗?那祠堂别被马匪拆了吧!”
听了这话,海叔倒是一跺脚,直嘬牙花子:“叫你们去你们就去,我还能害你们不成吗!啊!村里面都死人了,死得太惨了。女的都是活活吓死的,男的不光吓死,还得活活挠烂那二两肉,然后塞到嘴里,再被吓死啊!”
这话一下让胡婶子满脸骇色,瞬间脸色惨白:“这是……这是闹鬼了?!那我们昨晚看到的,昨晚那不是做梦不成?!哎呀,这村子里好好地,怎么闹这东西呢,咱们也没惹她们啊,怎么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呢。”
海叔见这样子,瞬间想起了早上被自己遗忘的事情。昨晚的梦!昨晚他就做了噩梦,梦到了井,井底就是惨白的尸体。他被吓了一跳,谁知突然发现身后就是那天祭祀的场景,然后他就看到了,他的父亲,站在高台上,念了祭祀的祭词奏表。
父亲念完祭词奏表之后,那井的前面,就突然多出来了好几只当初那样的“猪”。只是那些“猪”不再挣扎,只是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所有主刀的人。可是那些主刀的人,脸上的表情都好模糊,海叔没能看清这些人都是谁。
等到那些主刀的人动手的时候,那把刀子一捅进“猪”的脖子,那伤口竟然没有流出血来,反倒是发出了十分吓人的尖叫声。那些尖叫声,就好像怨鬼在嘶鸣一样,又好像真正的猪在被宰的时候,发出的那种挣扎的尖叫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所有人都开始笑了起来。那些主刀的人,在高台上念完了祭词奏表的村长,也就是他的父亲,都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笑声。随着笑声而来的,就是每个人都开始互相捅了对方的脖子,每个人都被当成了“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