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这才点点头,笑道:“如此才是。”遂又转头吩咐剪秋,道:“剪秋,你去库中将蜀锦局最近进献的那几匹蜀锦,取绿色和粉色的出来,分别叫齐妃和瑢常在带回去。”
剪秋听罢,便从主殿去了后面的库里,将两匹蜀锦取了出来。齐妃和陵容两人,都分别带了一匹回了各自的宫苑。
等到齐妃和陵容都离开以后,皇后的脸色也是瞬间冷了下来。整个桃花坞,也再没有旁的人了,皇后才露出了真面目。
剪秋走到皇后身边,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些可惜的样子,开口说道:“娘娘,今日没有将三阿哥的事谋划下来,实在是可惜了。”
皇后只是挑了挑眉,冷冷的回道:“只怕不只是今日可惜。剪秋,今日之事,你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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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剪秋却是有些不懂,低了低眼眸,犹豫了片刻,还是开口问道:“娘娘,奴婢不懂,今日之事,有哪里奇怪了?”
皇后低了低眼眸,从一边拿起了玉如意,抚摸起来。
随后皇后开口道:“你看不出来本宫不怪你。只是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,本宫实在琢磨不透。就说那栗子糕,瑢常在乃是用香的高手,不可能查不到栗子糕只有表面有花粉。可是瑢常在来本宫这里,她是怎么说的。”
剪秋骤然被提问,一下未曾反应过来,仔细思索了片刻,才回道:“当时瑢常在只说这栗子糕有些古怪,闻起来有些清苦的味道,太医说是沾有夹竹桃的花粉。”
皇后摸了摸手里的玉如意头,紧接着说道:“此处就已经不对了,既然是太医检查出有夹竹桃的花粉混入其中,瑢常在为何就不怀疑齐妃故意要害她呢?难道瑢常在还真信什么后宫姐妹,和睦相处的一套?”
“她若是相信,就不会让华妃吃那么大的亏了。瑢常在不怀疑齐妃就罢了,可齐妃被错怪,却也不怪罪瑢常在,反倒是像是对本宫有所怨气。诚然,本宫张口就要定齐妃的罪,她是理当对本宫有些怨气。”
“可是依照齐妃平时的性子,本宫说那么几句,她必然是相信了,不再怨怼本宫。可是本宫这次连蜀锦都送出去了,齐妃对本宫的怨怼之心,依然不消啊。”
提到蜀锦,剪秋倒是有些生气,开口便道:“娘娘所说的那些,奴婢不懂,可是蜀锦那么珍贵,蜀锦局一年也拢共就进献那么几匹,皇后为何要送给齐妃娘娘和瑢常在呢?”
皇后转过头,瞥了一眼剪秋,有些埋怨,开口道:“你今日怎么回事,平日里的机灵都到哪里去了。齐妃和瑢常在已然对本宫有怨怼之心,本宫送齐妃和瑢常在蜀锦,一是为了安抚两人。更重要的,就是为了瑢常在。”
“瑢常在此前松子一计并未受影响,本宫总觉得寝衣之事,只怕也难成。况且这一计若是能成,本宫的痕迹在其中也出现的太多了。一旦此事东窗事发,本宫也害怕受到牵连。”
“瑢常在即便怀有身孕,也不过是常在位份,此番骤然获得蜀锦,宫中必定不少人惦记着她这蜀锦。特别是华妃,这次蜀锦局进献蜀锦,可是连她都没有份,眼巴巴等着皇上赐给她呢。”
“你说要是这个时候,齐妃和瑢常在得了蜀锦,华妃该怎么想?华妃又该怎么对付她们二人?”
剪秋大概明白了皇后的意思,也是点了点头,随后回道:“齐妃也就罢了,名义上和华妃平起平坐的,平日里又不得宠,华妃看不上她。可瑢常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,又还年轻,只怕华妃要嫉恨死了。”说着,剪秋也是轻笑一声。
皇后也是轻笑道:“本宫也是如此意思,到时候也用不着本宫出手,自会有人解决此事。”
剪秋此时,却是歪了歪头,问道:“皇后娘娘,奴婢还有一事。三阿哥如今是不指望了,娘娘何不再考虑考虑四阿哥?”
提到这件事,皇后倒是有些愁容,又轻抚了手中的玉如意一下,回道:“本宫如今不想考虑也是不得不考虑了。四阿哥聪慧,倒是比三阿哥好,若是能在本宫座下,说不定是太子之选。只是四阿哥出生不好,本宫也实在没办法,不是万不得已,本宫实在不想选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