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瑞士那片壮丽巍峨、常年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脉深处,隐匿着一座废弃已久的疗养院。它曾是病患寻求安宁与治愈的地方,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,被岁月与遗忘无情侵蚀,沦为了一座阴森的鬼屋,静静诉说着往昔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我叫艾丽西亚,是一名对神秘事件充满好奇的记者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听闻了这座疗养院的传闻,据说每至深夜,疗养院中便会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喊声与不明来历的低语,仿佛那些曾经在这里受苦的灵魂仍被困于此,无法解脱。这样的传闻瞬间勾起了我的兴趣,我决定亲自前往探寻,期望能挖掘出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。
当我乘坐的吉普车沿着蜿蜒曲折、被积雪掩埋大半的山路艰难前行时,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层愈发厚重,仿佛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在心头,预示着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。四周连绵起伏的雪山在黯淡的光线下,宛如沉默的巨人,散发着冰冷而又威严的气息。
终于,在山路的尽头,那座废弃的疗养院映入眼帘。它的外观破败不堪,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,露出斑驳的砖石,几扇破碎的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眶,毫无生气地凝视着前方。大门半掩着,在呼啸的寒风中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在向我发出警告。
我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踏入了这座被诅咒的建筑。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,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消毒水味,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大厅里昏暗无光,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缝隙艰难地挤进来,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。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幅泛黄的照片,在光影的交错下,显得格外诡异,照片中的人物表情扭曲,眼神空洞,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绝望。
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,每一步都能听到脚下木板发出的“吱吱呀呀”的抗议声。突然,一阵凄厉的哭声从楼上传来,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我停下脚步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冷汗顺着脊背不断滑落。短暂的犹豫后,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,我决定顺着声音的方向一探究竟。
沿着狭窄而又昏暗的楼梯缓缓向上,楼梯的扶手摇摇欲坠,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。每走一步,那凄厉的哭声就愈发清晰,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。当我终于来到二楼时,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。
走廊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,墙壁上的灯光忽明忽暗,闪烁不定。在走廊的尽头,一个身着白色病号服的身影背对着我站立着,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,发出令人心碎的哭声。我缓缓向前靠近,嘴里轻声问道:“你是谁?你怎么了?”
然而,那个身影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哭声却戛然而止。就在我疑惑之际,她突然缓缓转过头来,我看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脸。她的眼睛空洞无神,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,鲜血从窟窿中不断涌出,顺着脸颊流淌下来。她的嘴巴大张着,仿佛想要诉说着什么,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惊恐地尖叫起来,转身拼命往楼下跑去。在慌乱中,我不小心摔倒在地,膝盖和手掌被粗糙的地面擦破,鲜血直流。但此时的我顾不上疼痛,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。当我终于跑出疗养院大门时,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被暴风雪完全笼罩,视线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,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我在雪地里盲目地奔跑着,寒风如刀子般割着我的脸,冰冷的雪花灌进衣领,让我浑身瑟瑟发抖。不知跑了多久,我的体力渐渐不支,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。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小木屋。
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小木屋跑去。当我终于来到木屋前时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,几乎站立不稳。我抬手用力敲门,大声呼喊着:“有人吗?请开门!救救我!”
过了许久,门缓缓打开,一个身材高大、面容冷峻的男人出现在门口。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但还是侧身让我进了屋。
木屋里温暖而又昏暗,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桌子上摇曳着,散发出微弱的光芒。男人给我倒了一杯热咖啡,然后坐在我对面,静静地看着我,等待我开口。
我端起咖啡,喝了一口,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让我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。我将自己在疗养院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男人,男人听后,脸色变得十分凝重。
“你不应该去那里的。”男人沉默片刻后说道,“那座疗养院曾经发生过许多可怕的事情,那些死去的病人怨念极深,他们的灵魂一直被困在那里,无法安息。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我急切地问道。
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多年前,这座疗养院是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。当时,这里的一位医生为了进行一项秘密的实验,在病人身上使用了各种残忍的手段,包括电击、药物注射等等。许多病人在痛苦中死去,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地下室里。后来,疗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,大部分建筑被烧毁,那位医生也在大火中丧生。从那以后,疗养院就被废弃了,但那些病人的冤魂却一直留在这里,每到夜晚,他们就会出来游荡,寻找复仇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