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尽于此,她侧眸吩咐红嬷,“叫傅大把人提上来,赶出府去,日后不许他们靠近蔺家。”
红嬷匆匆而去,屋里一时静澈下来。
梁夫人见事情没了转圜余地,跪坐在地上哀哀地抽泣着。
蔺云澈不知道外祖母为何哭,局促不安地拽了拽蔺赴月的袖子。
“姑姑,外祖母怎么了?怎么一直在哭呢?”
蔺赴月温柔地捏了捏蔺云澈的小脸,安抚道:“外祖母是累了,云澈去抱抱她吧。”
蔺云澈听话地点头,从姑姑腿上下来,倒腾着小短腿,一把搂住梁夫人的脖子,亲昵地蹭了蹭。
“外祖母别哭,云澈会一直陪你。”
童言童语最能抚慰人心,梁夫人揽住女儿唯一的血脉,哭成了泪人。
蔺赴月和杜婉菱皆叹了口气。
有这层关系连着,蔺家无论如何都不会,也不能抛弃梁家,可从今日来看,以后少不得要受这个无知妇人拖累。
一场闹剧终于结束,蔺赴月在杜婉菱床前衣不解带地服侍了两天,到第三天晚上确认她无事才套车回了秦家。
马车顿顿地往秦家去,蔺赴月出神地抚摸着手上的玉牌,有些心不在焉。
这玉牌是临走前阿娘塞给她的,连带着一同交到她手上的,是阿娘钻营了这么多年的一张情报网。
杜家功高震主,杜婉菱尚在闺中之时就担心外祖父受官家猜忌,于是花费数年培养了一支情报队伍。
这群人多隐藏于京中青楼酒肆,要么是清白的沽酒女,要么是一笑动京城的花魁娘子……总之达官显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