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赴月细细打量,两人都很有姿色。
果然,她二人回过身来,其中一个婷婷朝着蔺赴月见礼,蔺赴月才知道她叫江春月,乃是秦铭正正经经抬进门的姨娘,而另一个……
她探究的目光令人不适,蔺赴月猜她也必定很有来头,至少绝不像她穿扮上那样是个普通婢女。
三人进了花厅,江春月想向主母行大礼,不想被那个婢女给拉住了。
江春月立时有些局促起来,一时看看蔺赴月,一时又看看那婢女。
蔺赴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,“江姨娘进府三年,算是老人了,不必多礼。”
旋即目光一转,看向另一人,冷声道:“你又是怎么回事?从我进来便杵在那儿,这国公府的规矩都是怎么教的?不知道向主子行礼吗?”
如此急言令色的一番话倒是先把江春月给唬住了,她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,“少夫人息怒,我们是哀恸太过,失了礼数,还请您见谅。”
她原就是不想来的,偏这个小满来教唆,说什么这时候不震住这位年轻的少夫人,日后少不得要受她搓磨,如今可倒好,这位少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,她平白惹了一身腥,真是有苦不能言。
小满垂眼瞧了瞧江春月,心里对她也多有不齿,这位江姨娘果真是个扶不上台面的,就这么两句话就叫她怕成这样,以后恐怕难借她的手和蔺氏作对。
小满是个心气高的,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,满心里以为要不是这个蔺氏横插一杠子,凭着大爷对自己的宠爱,她说不准能成为这国公府的正经夫人。
所以她对蔺氏简直是恨得牙根痒痒,不情不愿地冲她福了福身,“见过少夫人。”
蔺赴月抬眼,将这婢女从头到脚看了一遍,心头恍然,原来是她。
那日大婚和秦铭在月下偷欢,今天又来挑衅,可见是个不安分的。
蔺赴月如今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她,凉声道:“你自去祠堂跪一晚,不准吃喝。”
小满显然不服,拧着细眉道:“凭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