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悠悠谢过老学究，叹了口气，将那张绘有奇异符号的纸小心地叠好，放回贴身的荷包里。集市上人头攒动，叫卖声此起彼伏，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，让她感到有些头晕。她揉了揉太阳穴，决定先找个茶摊歇歇脚，再继续寻找线索。

刚走了几步，唐悠悠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。她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，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。巷子里只有零星几个摊位，光线也暗了许多。唐悠悠放慢脚步，假装在挑选一个摊位上的绣花荷包，余光却不断扫视着身后。

果然，一个身材粗壮，满脸横肉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跟了进来。他穿着粗布短打，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。唐悠悠认出他是花掌柜的跟班——牛小二。花掌柜和她一直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，两人为了争夺市场份额，明里暗里较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唐悠悠心中疑惑，这牛小二跟着她做什么？难道花掌柜也对这神秘的符号感兴趣？

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，拐过一个弯，来到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。牛小二果然跟了过来，他左右张望了一下，见四下无人，便加快脚步，拦在了唐悠悠面前。

“唐娘子，好巧啊，竟然在这里碰见你。”牛小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。

唐悠悠心中冷笑，面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：“哟，这不是牛二哥吗？真是巧，你也来逛集市啊？”

“可不是嘛，”牛小二搓了搓手，眼神闪烁，“唐娘子，我看你一上午都在打听些什么，手里还拿着张纸，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啊？不如拿出来给兄弟我瞧瞧？”

唐悠悠心中警铃大作，她知道牛小二来者不善。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放进口袋里，紧紧握住装着纸张的荷包，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：“牛二哥说笑了，哪有什么宝贝，就是一张普通的纸罢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牛小二显然不信，他逼近一步，语气变得凶狠起来，“唐娘子，识相的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，否则……”

唐悠悠心中暗道不好，看来这花掌柜和这神秘符号之间，恐怕真有什么关联。她握紧了手中的荷包，目光冰冷地盯着牛小二，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。她知道，今天这事儿，怕是不好善了了。

牛小二见唐悠悠不肯配合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，伸手便要来抢夺她手中的荷包。

“住手！”一声断喝从巷口传来。

唐悠悠和牛小二同时转头望去，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袍，身材瘦削，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正站在巷口，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。正是花掌柜。

牛小二见到花掌柜，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：“掌柜的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
花掌柜走到唐悠悠面前，假惺惺地拱了拱手：“唐娘子，真是不好意思，我这手下不懂事，冲撞了您，还请您见谅。”

唐悠悠心中冷笑，这花掌柜分明是故意演戏给她看。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，拉开了与牛小二的距离，冷冷地问道：“花掌柜，你派人跟踪我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花掌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，随即又恢复了笑容：“唐娘子误会了，我只是让牛二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毕竟这集市上人多眼杂，一个女人家独自一人，总归是不安全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唐悠悠的目光如炬，直视着花掌柜，“那他为何要抢我的东西？”

花掌柜的目光落在了唐悠悠紧紧攥着的荷包上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，随即又被他掩饰了过去。他轻咳一声，对牛小二斥道：“牛二，还不快向唐娘子道歉？谁让你动手的？”

牛小二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唐悠悠道歉：“唐娘子，对不起，是我鲁莽了。我只是看您手里拿着个荷包，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，所以才……”

“值钱的东西？”唐悠悠冷笑一声，“一张纸而已，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？”

“一张纸？”花掌柜故作惊讶，“什么纸？唐娘子，能否让在下也开开眼界？”

唐悠悠心中警惕更甚，她知道花掌柜是在打那张绘有神秘符号的纸的主意。她紧紧护住荷包，冷声道：“花掌柜，这是我的私人物品，与你无关。”

花掌柜见硬夺不行，便换了一副嘴脸，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唐娘子，何必如此紧张？不过是看看而已，难道你那张纸上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