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灵如我,也不懂她是什么意思。
又站了很久,我掏出手机拍下一张海天相接的照片,海深蓝、天墨黑,两者仿佛无声对峙、嘶吼。
Freedom.
一口气喝掉五瓶啤酒后,我看见罗雅的留言,还有周宁的点赞。
凌晨小雨,我坐在酒店沙发上,扯扯嘴角,眼眸黝黑。
我突然想到他。
贺州。
一个大学时期喜欢,她等了一二……四年的男人。
下半年,他突然恋爱,圈里都传他和一个女生纠纠缠缠,没想到真谈上了。可不过三个月,他从国外回来,盛一去接,我也在。
他们断崖式分手了。
看他狼狈的样子,我知道最后的机会来了,一个月内火速用爷爷的身份进了HZ任职,想离他更进一步。
不久见到他的前女友,很美。
但是,靠脸圈不住贺州。
所以我试探她。
……
再之后就是伯华庭聚会,我彻底死心。
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,尽管很清楚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住所,但我还是开心,至少我被划到和他一个圈里,他愿意带我玩。
路上下大雨了,路过一片社区时,贺州突然冒雨跑下车,回来的时候臂弯里携着一只湿漉漉的野猫。
问他哪来的。
他淡淡说捡的,用备用毛巾包住瑟瑟发抖的小猫。
罗雅瞅一眼,说它真命大,要不然这天气就被冻死了。
贺州低头认真给猫擦雨水,一边看它。
我和罗雅出了电梯先进的屋,盛一一伙人早来了,躲在门后吓我们一跳,倒是贺州进来一路波澜不惊,抱着猫径直走进客卧。
周宁推门进来的时候,我刚换下被酒水打湿的衣服,听见她问贺州在哪,鬼使神差地说:“浴室里。”
她显然不信,甩门就出去了,我整理好冲出去,只看见从里关上的客卧门。
他们在里面待了一刻钟,我忍不住,敲门,没人应,恰好叫的送上门到了。
门没锁,我冲动地推开。
贺州反应快,锐利的目光扫来,瞧见是她,两三秒之后恢复往日姿态,慢悠悠后撤一步。
他身前的女孩身姿僵硬。
我用淡薄的语气掩饰心惊肉跳:“猫要饿死了。”
周宁很生气地走了,他没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