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两分钟那就一秒都不多给,江岚汀直接掀被下床。
“今天开业,早点过去做准备。”
被窝里少了一个人,温度骤降,万景山没再磨叽,打起精神起床干活。
两人怕吵到隔壁的爷孙俩,下楼时轻手轻脚的,结果来到客厅一看,季老已经喝了半壶茶了,季笑糖正在做八段锦的最后一段。
“你们起这么早?”江岚汀看了眼挂钟,才六点。
“不早了。”季老悠哉地喝了口茶,“我们每天都五点起床。”
季笑糖做完八段锦,喝了口水,说:“你俩昨晚睡的挺晚啊?”
江岚汀挑起眉梢,“嗯?”
“大半夜都听到你俩的动静了。”
季笑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,充满了歧义。
万景山抿了抿唇,回想自己有没有发出什么令人难堪的声音,但脑海里只剩一片火热画面,一双白皙柔软的手……
江岚汀淡定地问:“你听到什么了?”
这房子隔音这么差呢?
难不成季笑糖还有扒墙扒门缝的习惯?
季笑糖嘿嘿一乐,“你俩是不是干了啥怕人偷听的事儿啊?”
“是啊。”江岚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在诈她,便跟着插科打诨,“你还有偷听的癖好呢?这事儿你爷爷知道吗?”
季老放下茶杯,一本正经道:“我可不知道,我可没有这么丢人的孙子。”
季笑糖撇撇嘴,在汀姐和爷爷这里败了阵,就去欺负万景山。
“大山哥,昨晚睡得好吗?你俩是不是大半夜都没睡呢?”
万景山看他一眼,“你认床吗?昨晚失眠了?”
“……那倒没有。”季笑糖再将一军,“我本来都睡着了,听到你们那屋床响了两下,就醒了。那时候挺晚了,你们还没睡啊?忙活啥呢?”
“你是不是睡魇了?”万景山一脸淡定,“要不可能就是耳鸣了,让季老帮你看看吧。”
江岚汀跟季老对视一眼,两人都笑了。
季笑糖:“……”
只有他是小丑。
“活该。”季老教育他,“整天没个正形,什么玩笑都能开的啊?没有教养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季笑糖平时不会跟别人开这样越界的玩笑,今天他其实有点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