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长笑道:“那是因为我是警察。”
他宣过誓,是身负责任的。
“我是人,干点人事,很正常的。”江岚汀说得云淡风轻。
队长深深地看了江岚汀一眼,内心触动很大。
他赶时间,也没空多聊,转身快步离去。
原本第二天要去买蜂蜜的,但保险起见,江岚汀和万景山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。
到了饭点男孩的爸爸会过来送吃的。
他脸色苍白,十分憔悴。
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孩子还没找到。
“面条是我亲自煮的,你们放心吃,没被其他人碰过。”
万景山接过来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“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。”男孩爸爸跟万景山差不多的年纪,但看起来比万景山还显小,像个刚成年的青色大学生。
他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。
过来半晌,才道:“你们吃吧,我走了。”
万景山把面端进屋,放到桌子上,跟江岚汀面对面地慢慢吃着。
吃了一会儿,他若有所思道:
“刚才我看到楼梯那边有个人,只探了个头就躲起来了。”
“跟中午你见着的是一个人吗?”江岚汀边吃边问。
“嗯。”万景山笃定道:“是一个人,他裤脚上有块泥巴。”
他先吃完,放下筷子,看向媳妇,“他会不会是你说的内应?”
江岚汀想了想,说:“有可能。”
万景山回想了几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,“我觉得他是。”
“为什么?”江岚汀抬眼跟他对视。
“他的动作姿态,跟抢孩子那个中年妇女很像。”
每个人走路、转身、抬胳膊的样子都不一样,受遗传因素影响,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,总会出现相似的举动。
万景山在报纸上看到过专家讨论这个议题的相关文章。
江岚汀弯起食指摩挲着万景山的下巴,眼尾轻轻挑起,嘴角噙着笑意道:“你真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