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腾的水汽还未散去,浴室里干净整洁,充满好闻的香气。
他边洗边忍不住总去看旁边的浴桶,幻想媳妇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沐浴的样子。
这样不行,万景山及时打住,开始默诵《黄帝内经》选段。
燥热褪去几分,快速洗澡收拾。
短裤搭一条单裤,背心外面套个军大衣,就上了楼。
听到脚步声,江岚汀直接给他开了门。
长发披散下来,微微凌乱,半湿着,万景山看得挪不开视线,心跳声响彻耳畔。
“还真溅到水了。”江岚汀摸了摸纱布,明显比之前湿了,“赶紧换掉。”
见万景山站在原地没有反应,她扭头看他,“想什么呢,过来坐着。”
万景山回魂,见她指着床,便乖乖地坐在了床尾。
换个纱布很快,大约半分钟都没用上,他就听到江岚汀说:“好了,回去睡吧。”
万景山捉住她的手,轻轻一拉,江岚汀顺势坐到了他腿上。
两条腿修长有力,弯成九十度,犹如一条结实的板凳。
却比板凳还要好,因为带着人体的温度。
江岚汀是侧坐着的,她朝他偏头,看他上翘的长睫毛,音调带着勾子,“又要亲够了才去睡吗?”
万景山把下巴搭在她肩头,重重地呼吸,闷声问:“今晚我可以睡这儿吗?”
江岚汀没有考虑,直接回他:“不行。”
万景山沉默几秒,低声说:“天冷了,一个人睡有点冷……”
拉扯间,军大衣敞开了,江岚汀瞥了眼他的白背心,堵他的话,“多穿两件就不冷了,实在不行,灌瓶热水放被窝里。”
万景山:“……”
其实他火力旺,一点都不怕冷,要不然也不会只穿一件背心睡。
不过刚才那句也不算说谎,身体不冷,但是一个人睡心冷啊,孤独冷。
“我们是两口子吧?”万景山瓮声瓮气道。
“你正经要问这个?”
听江岚汀语气里带上了严肃,万景山立马摇了摇头,“不是,我随便说的。”
“你怕什么。”江岚汀轻笑。
万景山蔫蔫的,松开她的手,抬起头哑声道:“我回屋了。”
江岚汀坐在他腿上没动,看着他清澈好看的眼睛,“那天为什么早上又洗了个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