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穿墙出去,摇摇欲坠的小门又打开了。
保镖扔了一瓶东西在床上,什么也没说,门又关上。
伏三飞扑过去,看见是一个玻璃瓶装的褐色膏状物体,他闻到一股药味,如获至宝,开心得不得了。
在伏三坚持叫了花隐半个小时之后,小花隐醒了。就像伏三希望的那样,他看见了那瓶药膏,用手肘枕着床坐起来,拿起药膏熟练的为自己上药。
有时候他手重了,看得伏三心都颤动一下,结果小花隐又继续上药。
除了最开始那次惨叫,花隐继续沉默。
小花隐这么小,伏三真想让他哭一场,哪怕是让他打一顿,不过他应该下不了手。
他们住在这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,花隐每天都躺在床上,送饭的还是之前那个女佣,不过大多数她都不按点送饭,还嘀嘀咕咕送饭占用了她休息时间。
餐具被他重重的放在掉了漆的牛角椅上,是有次花隐在温室坐了,被简进柯看见了,简进柯嚷嚷的叫女佣把牛角椅扔掉。
不过被市侩的女佣偷偷捡回来,但是又不敢放在下人房间,就偷偷塞到花隐的房间了。
花隐费力的吃饭,手指头刚接好的疤又因为握手的姿势裂开。
“疼啊,握得不要那么用力。”伤口裂开的仿佛是伏三,他在一旁咋咋呼呼,也不管小花隐能不能听见。
伏三每天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叫小花隐注意手上的伤口,不过小花隐从来不听,可能是因为他听不见伏三的话,不过伏三乐此不疲。
直到花隐松开手,伏三才会住嘴。
吃完饭,花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潮湿的被子上躺下,他慢慢的推开门,往外走去。
屋外偶尔会遇到做活的女佣,不过这些女佣都会远远绕开小花隐,就像他是什么可怕的瘟疫。有个别一两个女佣会直接从小花隐旁边走过,完全把她家的小少爷当空气。
这些都被伏三看在眼里,他看着前面那个小小的身体,“这少爷不当也罢,咱们逃吧。捡垃圾都比当少爷好。”
走着走着,伏三知道对方要去哪儿了,这条路他跟着走了无数次,不就是去温室的方向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