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问题来了,姜南看着屋外黑洞洞的夜空,疑惑道:“如果那个希玥姑娘是个十恶不赦的妖,为什么只给我们下媚药和蒙汗药?”
一个是为了博得好感获取信任,另一个无非也就是让人昏过去失去知觉。
虽然心思深沉,但都不致命。
换句话说,如果真想取人性命,起码得来点鹤顶红吧。
这么好的下毒机会,就用来给他们助眠?
三人闷头思考了片刻,方敬之不耐烦了:“想那么多干什么,我现在就去把她砍了,严刑拷打,问出事情真相。”
姜南摇摇头:“我还是建议先别打草惊蛇。”
一来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,如果那个希玥姑娘真的是头化形期的大妖,贸然动手他们不一定能赢。
二来……她总觉得事情可能跟之前预想的有些不一样。
至于哪里不一样,她一时想不起来,既然他们三个都没有中毒,后续稍加提防应该也能再防范一阵。
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不如陪那个希玥姑娘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。
*
一眨眼到了后半夜,希玥从储物袋里掏出五个大麻袋,准备干活。
算算时间,药效应该上来了,覃舟和杨弋铁定已经人仰马翻,另外三人就算只喝了一碗稀粥,也足够他们睡上四五个时辰。
一想到完成任务之后她就能回皇宫,躺在软暖暖的床榻上吃胡萝卜,希玥走路都带风。
她已经想好了,其余三个人她可以不管,但覃舟和杨弋那两个登徒子,扔走之前必须要一人踹上一脚。
尤其是杨弋,好好的小王爷不当,非得成天和姐姐姐夫作对,姐夫说了无数遍,让他少和那个千机门的臭道士来往,他非不听,甚至把自家王府都卖了,全都拿去买些稀奇古怪的法器。
屁用没有还贵得令人发指。
国师说两句那个道长的不是,他还蹬鼻子上眼骂国师是妖。
国师是不是妖,希玥难道不知道吗?
要不是平日里只能做兔子,她都恨不得跳起来揍他一顿。
国师分明就是个大好人,不仅给皇帝姐夫炼药,还给整个大梁国染上瘟疫的普通老百姓炼药,分文不取,乐善好施,人也长得俊。
怎么看都比杨弋这个死脑筋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