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初七,晴。
今天是众人一同出发,去天门剑宗吃席的大好日子。
一艘远看气势恢宏,近看却处处透着诡异的飞舟大剌剌的停在广场之上。
飞舟足足有三层楼高,是玄灵宗在鼎盛时期斥巨资打造的,船舱是古色古香的宫殿式建筑,雕栏玉砌,仙光熠熠,晃眼看去气派极了。
尤其是船身上缠绕着的飞龙石雕,用了上好的和田暖玉,雕工精美,栩栩如生。
但姜南走近一看,顿时有些失语。
原本应该镶嵌在龙眼睛里的翡翠玉珠……不见了。
船舱内几根不显眼的鎏金玉柱,金漆被刮得一干二净。
最离谱的是偌大的飞舟内空空如也,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,已经上船的弟子们只能席地而坐,眼神闪躲着默默藏起脸上的尴尬。
没办法,但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抠去当了,在座的每一位都动过手。
起初,瑞和宁死都不愿弟子们从这艘飞舟上抠东西,可全宗门上下百余号人,要吃饭,要修炼,哪样不需要灵石。
玄灵宗这么多年,全靠游历在外的两个长老下秘境搜刮一些资源,养着宗门,不像其他宗门众志成城,连小辈都能独当一面了。
姜南默默捂脸,师弟们也有些无地自容,四人坚强的和一众弟子们打了个招呼,灰溜溜的跑到甲板上反省。
覃舟高举双手,崩溃极了:“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死吧,再穿一次,贫穷已经让本少爷迷失了自我。”
方敬之走过来,推了推挡在前面的大少爷:“要死去别的地方死,别着我喝西北风。”
覃舟闭了闭眼:“行,我放个屁就走。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
方敬之先是一怔,转头就和覃舟扭打在了一起。
姜南叹气:“差不多得了,咱们宗门就这一艘飞舟,砸烂了还得自己修。”
这么一想,原主和这几个师弟还真是不争气啊,享受着宗门最好的待遇,却连半点实质性的贡献都没有。
不行,等他们从天门剑宗回来,也得找个秘境转悠转悠,搞点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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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舟缓缓升空,祁长老才匆匆赶到,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素净法袍,裙摆缀着金蝶暗纹,头上梳了个简单的道髻,手里满满当当提着七八个酒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