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痛感起初只是轻微的一颤,像是一根纤细的针轻轻刺入,然后迅速抽离。虽然痛感并不强烈,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让人难以忘怀。它像是一股寒流,悄无声息地侵入了他的心窝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紧接着,那短暂的刺痛过后,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感受。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从他的心头上碾过,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。那种沉重和压抑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,每一个呼吸都仿佛变得异常艰难。
最后的收尾更是让人难以忍受。整个胸腔和腹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,那种感觉就像是胃酸倒流,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这不是病理性的疼痛,更多的是心理性的创伤。
因为曹一知说他烦了,以及她不耐烦地叫了他的全名。
昨天的曹一知抱着他的手臂甜甜地叫他‘阿启’,今天的曹一知用冷漠的语气叫着他的全名说他烦。
他想追上已经走远的曹一知,问清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,又怕再一次从她的口罩听到说他烦的话,他不想再做让她烦的事情,又担心她的安全,最终还是远远地跟着,直到看到她走进单元楼,才放心地离开回警局。
宋元启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,想了一路还是没想通,唯一可能是就是他拦路的那两下。
所以他得出了结论,要顺着曹一知的话去做,不然她会觉得烦。
这一课上得太酸痛了,宋元启现在胸腔还涌着一股劲,搅动着他脆弱的心脏。
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已经过了零点,钱万里和婉婉刚好一前一后走出来,后面跟着宁行舟和一位女同事。
他们组没有女生,为了安抚婉婉的情绪,他们特地从隔壁赵婷组借来了他们组的白木兰。
钱万里和白木兰将婉婉送出去的空档,宋元启满怀心事地跟在宁行舟身边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