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说完,宋元启就冲了出去,留下五个字,“帮我收一下。”
宁行舟和面前的钱万里大眼瞪小眼,不知道宋元启突然发什么疯,发生这么大的事,公安消防和救护车肯定已经备好了,他去能做什么。
眼珠子一转,宁行舟好像想到了什么,“我知道了,刚刚那个声音我就说这么耳熟,不就是他室友吗?”
钱万里一副了然的表情,撇了撇嘴,“算他早退。”
“师傅,咱这算加班。”
宋元启庆幸车钥匙还在他兜里,飞奔到那辆老破公务车里,也顾不上和方向盘磨合,熟练地把警示灯吸在车顶上,一踩油门就出了大门。
虽然这个情况算得上是一半的公车私用,宋元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,他只知道刚才听到曹一知说她的腿划伤的那一刻,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得死死的,又酸又痛,那种疼痛,既尖锐又深沉,仿佛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楚,从心底涌上来,弥漫至全身,连呼吸都停了一息。
活水公园能有什么能爬得流血受伤,只有那好几米高的假山石,曹一知这么小一只,要爬这么高,那得多受罪。
宋元启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驾驶,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,但那种心痛的感觉却像潮水一般涌来,无法抵挡。
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,被宋元启硬生生开到了十分钟,也亏得晚上八九点的马路上没有多少车,要不是公务车的年纪有点大了,宋元启应该能更快到。
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控了,那份平日里坚守的理智,此刻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原本清晰冷静的思维,现在被其他更为强烈的情绪所填满,犹如洪水猛兽一般,无法阻挡。
从心底深处涌出的那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