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往承壁科技的路上,宋元启开车,宁行舟在后座啃着卷饼,钱万里依旧坐在副驾驶。
“刚才交管的朋友跟我打电话了,崔德林的那个车祸,有问题。”
宁行舟嘴里还嚼着卷饼,发出囔囔叽叽的声音,“崔德林是谁啊?”
宋元启趁着红灯,看了一眼自从上车就闭上眼睛安神的钱万里,等着他说下去。
“崔德林就是住在丽湖湾15幢801的男主人,户薇薇住18幢,户薇薇家案发的第二天早上,崔德林发生了车祸,小宋还说他叔公宋游参加了崔德林的葬礼,然后家里保险箱被偷了......”
经这么一说,宁行舟也有点印象了,“这人我有印象,原来他叫崔德林啊。”
说着,从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的储物箱里抽了一张纸巾,擦掉了嘴角的酱料。
“老丁说,交警大队也在调查老丁的车祸,事情比较棘手,因为崔德林是在两市交界的高速路上发生的意外,现在两市交警大队都在争,后来还是因为崔德林住在椒州市,老丁他们能查的线索更多,交涉多番,才到他们手上,”钱万里在脑海里复刻刚才老丁对他说的所有话,包括这些其实不怎么相干的啰嗦抱怨,“然后呢,他们交警大队发现,崔德林的车四个轮子有三个车胎被动了手脚,应该是被割破之后用胶水粘起来了,所以崔德林刚开始开车的时候发现不了问题,后面车上了高速,时速开到了一百公里每小时,那些胶水就不顶用了,三个胎接连爆了,他人非死即残。”
红灯转绿,后面的车都传来了鸣笛的声音,催着他们的车往前开,宋元启才发现自己听得入神,马上启动,
“这么狠?查到了是谁干的吗?”
“查不到,”钱万里叹了口气,“他们甚至查不到车是在哪里做手脚的,已经排除了崔德林住的丽湖湾小区,和他工作的学校,正在顺着他的路径去摸排了,但崔德林这个人中间有段时间去足浴城了,那家足浴城停车场监控坏了。”
“大中午去足浴城?”宁行舟吨吨吨地喝了半瓶矿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