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当场抓包的她也不恼火,她轻咳一声,“咳,那个,宋元启,你要是想住主卧我也没关系的。”
宋元启不懂女人,那只小猫的眼睛会说话,但他有点眼聋,不明所以地望向她,疑惑地眨了几下眼睛。
安静地僵持了三秒,曹一知给出了自己的解释,但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个解释好像有点牵强,或许宋元启刚才根本不是这个心思,“我看你挺舍不得的,这里是不是住过你的前女友,没关系,主卧你睡也行......”
误会解开,宋元启发现曹一知的联想能力也不比他差,不由得轻笑一声,“什么舍不得,你睡呗,我没什么舍不得的,没有前女友,这个房间原来是留给我妈的,她不住这,所以房间一直空着。”
宋元启的眼周轮廓偏深,没有表情的时候一副冷峻的模样,笑的时候眼窝里兜起了全部的笑意,满得要溢出来。
眼睛是扁舟,睫毛是船桨,剑眉是远山,雕塑一样的轮廓构成了一幅山水墨画。
他要是平时别摆着臭脸多笑笑,也不至于没有前女友。
曹一知只在心里这样想,开口是另一个画风,“果然是大孝子。”
换来的是宋元启沉下脸色默不作声地进入自己的房间,拿出干净的四件套交给曹一知后,收拾衣服洗澡。
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捅到了别人痛处的曹一知,衡量了一下道歉这个选项,最终抱着四件套进了房间。
整理好一切,躺在床上的她,身体就像陷在棉花里一样舒服,腰部被托起,枕头是曹一知自己的,喷上了助眠的喷雾。
舒服的床垫也是曹一知当初选择合租的原因之一,她睡不了太硬的床。
大概是命硬吧。
今晚是正式合租的第一夜,以为大概率会失眠,却出乎意料地感觉到困意席卷而来,还做了一个很怪诞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