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让你来的吗?”宋元启打断应杭。
“不是,”应杭叹了口气,眼神充满疲惫,“我爸让我说的,阿姨才不会说这种话,你俩一个脾气。”
宋元启也猜到这个答案,一时不知道是感慨她找了一个体贴温柔的好男人,还是对一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男人,现在居然想帮助他们修复家庭关系。
“你听着,应杭,我和我妈的事你就别管了,房子我过户给她了,房租我也会按照市场价每个月打到她的卡里,欠她的钱我现在拿不出来,但是我以后每个月发工资了有多少我就给她转多少,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宋元启挣脱开宁行舟转身就走,右侧后脑勺抽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,再说下去,他怕自己会把气撒在无关的应杭身上。
“阿姨做的是有点不对,但那都是气话,”应杭追上来,继续说,“你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吧,她最近饭也吃不下觉都睡不好,你是儿子,你就让让她怎么了?”
宋元启只觉得应杭说的每一个字,都快要赶上他偏头痛的频率,接受语言信息的同时,精神和肉体都在接受折磨,又快又尖的刀戳向心窝里。
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他一直努力维持的那条叫理智的线,啪的一声,断了。
“她不需要我的关心,你爸把她照顾得很好,都从我爸床上照顾到他床上了,现在又有你的关心,你们应家对她好就行了,她也不需要我这个儿子。”
应杭没想到宋元启会这样说,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,庆幸除了宁行舟之外没有别人,脸色也垮了下来,声量虽然小,但怒意很足,“宋元启,我没有得罪你,我爸也是为你妈好,你说话放尊重点,不回去就不回去,你爱回不回。”
看起来宋元启的话真的把应杭气得不轻,她脚步沉重而急促,仿佛每一步都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愤怒。
“不是,你说话也太难听了。”
应杭走远之后,宁行舟心有余悸地说。
此时的宋元启像泄了气的气球,其实他本意也不想伤害应杭。
在老一辈的情感纠葛变得复杂又让人倒胃口之前,他和应杭关系就很好。
两家原来是世交,那时候他年纪还小,天天跟在成绩好长得也漂亮的应杭身后“姐姐姐姐”地叫着,应杭也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,就连当警察的志向,也是因为应杭想要报考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