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药厂的订单停掉,他就得再找个厂子生产原液,个人建厂现在吉春还没有先例,没有执照就开不了发票,也就没办法跟鼎昊对接。
实在不行只能先租个厂房,挂靠其他单位办个执照,可设备投资和工人又是问题了。
李沐头都大了,原本药厂扭亏,应该乐呵呵的年关一下子变得异常焦灼,开车把母亲送回家,李沐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。
鼎昊账面上的钱根本不能动,自己手里不过几十万,操办个小型工厂捉襟见肘,何况自己开春就得去弄水厂,根本不可能盯在吉春,这面的厂子谁管啊。
他想到了辉山药业,可丁贺的忠告让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无奈之下把电话打给了同益堂的刘总。
刘总不是吉春圈子里的人,所以李沐跟他说话比较放松,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一说,刘总第一句话就是让他辞职,直接去同益堂。
“我就在大国企工作,这种小伎俩我见得多了,整你的目的只有两个,第一事利用这次处分你,彻底把药厂的债权债务分开,也就是说你投资的两个车间和种植园,以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药厂会把欠你的钱挂账,你可以随便要,反正厂子没钱。
再一个就是堵死你当厂长的路,你们局里不是支持你当厂长吗,可组织上有纪律,背着处分或者开除党籍的干部,几年内是不能重用的,年后的提职你彻底凉了懂吗?”
李沐听得后背都发凉:“至于吗,就为了个药厂厂长的职位,他们就能想出这么多损招?他们就不怕我停了厂子的订单?”
刘总笑了:“要说你年轻呢,药厂黄了跟人家当领导的有啥关系,你这么做正好让人家说你居心叵测,达不到目的立刻翻脸,置药厂上千名职工的生计于不顾,到时候所有工人都得追着你骂。”
刘总这话李沐还真信,本来后勤和机关的人有不少就对他有意见,一线工人虽然尝到了甜头,可你一旦给他断奶,工人骂的估计还是奶牛,而不是把牛赶走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