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呲~”的一声，密集的气泡自瓶底涌上，李衍一口气喝下大半瓶，他感受着舌尖那一股微弱的刺激感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隙。

他走出店门，拿起手中没有打开的可乐递向曾佳怡：“你喝可乐不？”

曾佳怡微微愣神，表情有些凝固：“那个...我喝不了的！”

李衍撇嘴，放下举着可乐的手，轻轻摇头，眼神里满是怜悯：“真可怜，失去了快乐！”

曾佳怡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下来，提高嗓音喊道：“合着喝可乐就能快乐是吧？我只喝百事可乐！”

“嗯？”李衍有些意外，皱着眉头看向她。曾佳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蹭蹭蹭的后退几步，双手赶紧捂住嘴巴，眼眸里充满了恐惧。

“对不起！是我说话大声了！”曾佳怡身体弯成九十度，给李衍深深鞠躬。

李衍满脸黑线：“我有那么可怕吗？算了，快点带路！”

......

沿着街边关闭的店面走了十几米，来到一家店铺前，门面上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招牌：赖三扎纸铺。

“就是这里了！”曾佳怡轻声说道，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，似乎十分忌惮这里。

李衍微微皱眉，向前一步，抬手在门上敲击。“轰轰轰”，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声音虽大，却也不影响小区居民的休息。

过了半晌，门内终于传出动静：“谁啊？这大晚上的，家里四人了吗？不知道打电话啊？”

李衍双眸微眯，神色阴郁到了极致，他没有说话，静静的站在那昏暗的路灯下，死死盯着店铺。

“哗啦啦”，随着卷帘门的打开，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，他看到前方的李衍，表情有些疑惑：“干什么？大晚上的敲门！”

似乎察觉到李衍的表情有些不对，赖三神色凝重起来：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
李衍没有说话，他头也不回，伸手向身后指去：“这个是你养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