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喝到酒的老崔有些郁闷,心道这媳妇如此彪悍,我家小儿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?
“我那手下将崔尧缚在怀中,起初并无他想,只是想回来验个尸,查个原委。怎料二人贴的极近,再加上那人本就是个高手,耳力感知本就异于常人,竟无意间发现尧儿竟还有些心跳,只是间隔许久,弱不可闻。
那人感知到以后,也是大吃一惊,催着马力跑了回来,将事情禀告给我。我当时也顾不得其他,连夜召集人手合力救治,终于在三日后,才算将尧儿救活!”
众人听到此处都有些被惊呆了,没想到里面还有如此的曲折。连崔尧都有了几分代入感,心道我这前任也够命运多舛的。生生死死的这么刺激。
“三日后,我那泼辣的老婆子,也觉察到蹊跷,秘密的将王家的供奉拘了起来,但无论怎么拷打也撬不出来半个字。要我说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,无论别人怎么称道她行事果断也好,亲善大方也罢,无非是私宅里窝里横的勾当,上不得台面。整日里思量着整整这个,敲打敲打那个,了不起将看不顺眼的人沉塘了事,事情还做的一点都不干净,愣是把自己亲儿子吓出了个好歹。
老夫不一样,老夫直接找上了王家家主,直言你闺女做的破事,事发了。想了结的话,马上将你家那供奉的全族老小都交给老夫,若不然我当即就带着整个崔氏直接向李二投诚,你就看着办吧,不怕死就鱼死网破,他王家多少黑料老夫都知道,为了一个闺女实在犯不上。
于是老王也不矫情,直接把那供奉一家二十三口,统统交给了老夫。”
老崔说到这里,得意的不行,又抢下一盏酒,滋溜一口咽了进去,没有给儿媳半点机会。
“老夫也没有枉造杀孽,只是提着他小孙子的虎头帽问那老儿,给你一个机会,现在明说了,就是死你一个,若不然,全家只得整整齐齐的上路了。
那老头多硬气的一个人?扛了那么久的拷打,却抵不过王家家主的出卖,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坦白了。
原是我那大儿媳眼见二房有了嫡子,自家丈夫又整日念叨着家主之位不保,于是做下了蠢事。她命这老儿给我孙子下毒,可是这老儿也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,怕因果太大,于是将下毒改成了三日龟息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