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我刚出口就被雷劈,连累了你?”
“我都说了,我快死了,病死或者被雷劈死,老夫已经无所谓了,此刻我只想知道身后之名,死便死了,管他去球。”
“你倒是豁达,我与你说说也无妨,这言出法随的日子我也过够了。”
李世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从桌上拿起酒壶,就着酒壶就灌了一气,猛的咳嗽了半天,才吐出那口酒气:“痛快啊,久未如此痛饮了,先生,说罢,朕洗耳恭听!!”李世民特意在朕字上加了重音。
那人也未纠结老友的赌气,斗了半辈子,也扶持了半辈子的朋友,这点包容还是有的。
“该从哪说起呢?就从这大唐说起吧,自我随我兄长入你麾下,一路行来。我一直在冷眼旁观,并未干涉你的一切。”
“先生,你既有窥测天机之能,为何不自己做一番事业呢?”
“呵呵,因为我怕死,不怕告诉你,恐怕没有比我更怕死的人了,历史上所有的天机之人都怕死,无一例外。否则这历史早就面目全非了,怎么还会有这封建帝国。”
李世民想了想:“本朝并不是封建制,先生说的不严谨。”
“我们的习惯用词了,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你莫要说话,省省力气,听我说吧。”
李世民伸出手,表示请继续。
“一直到你准备发动玄武门之变,我才第一次拦你。当时我做了回滥好人,拦下你的屠刀,你可知为何?”
李世民捧哏:“是啊,为何不让我杀了建成?”
“因为那是你史书上唯一的污点,我当时还年轻,不忍你在史书上落下污点,所以拦下了你,最后你听了我的劝阻,将你大哥一家流放琉球。只是宰了李元吉那厮。”
“当初你为何不反对我杀元吉呢?都是我的至亲兄弟啊?”
“我看他不顺眼,不行吗?”
“行行行,先生继续说。”
“将你大哥送到琉球不只是为了你的名声,也有我自己的一些私心,只是我自己做不到了,留待后来人吧,总有一天无数国人会感谢我的。”
李世民不做评价,他也看不出有什么用意。反正眼不见心不烦,反而每过几年还能收到大哥的书信,信中得知那老家伙身体很好,自己反而有些快慰,虽然妒忌他身体好的时候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