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被强制开机后,直到此时才明白大哥的意思,一时理解不能。只是他与大哥的性子截然相反,听风就是雨,并不盲从他大哥的论断,反而追问到:“阿娘亲口发难了?”
崔大郎一怔:“那倒是没有。反而安排了饭食。我听青莲说,还颇为丰盛。此刻已在前院住下了。”
二郎心下了然:“那你怎知是阿翁的外宅所出,阿翁的性子你也了解,对寻花问柳之事并不热衷。且以阿翁粗疏的作风,若有外宅,阿娘岂能一点不曾听闻,须知阿翁的长随可是阿娘的本家,房家人,随阿娘的姓。”
崔大郎听闻此言反而一阵气馁:“那你说,是何缘由?阿娘叫我出去与那人对比相貌,是何道理?若不是其中有些猫腻,何须多此一举?”
崔二郎答道:“此事或有其他缘由,我们不知其原因,先莫要胡乱揣测,须知祸从口出。你我还需注意。”
“注意什么?难道还有人敢和你我为难?”
“大哥,你呀,还是注意点吧。你我毕竟不是阿娘所出啊。勿要惹的阿娘生厌。”
“欸~你都没见过姨娘,怎生的老是提起这档子事,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
“姨娘因生我难产而死,岂能因她未有养恩而鄙薄?毕竟你我都赖姨娘才得以降生。虽然阿娘待我们视如己出,也不可忘了生育之恩。说到此,待下月大哥你还是与我一起去祭奠一下姨娘吧。”
大郎点点头,表示同意:“说不过你,听你的,我只是怕阿娘面上不太好看。毕竟阿娘待我等十分亲厚,不可使阿娘伤心。去的时候叫长姊吗?”
二郎沉吟,长姊与阿娘并不亲厚,当年之事,若不是阿翁护着,说不得长姊会被阿娘活活打死。以致这许多年来,阿娘从未给过长姊好脸色。说来当年也并不是长姊之错,只是阿娘心中苦闷,不知该找谁发泄吧。说来,近些年,阿娘与长姊关系缓和许多。想是阿娘已经释怀了吧,毕竟人死不能复生。
于是二郎说道:“叫上长姊吧,想来她对姨娘印象最深,许是也有许多思念之情。祭拜一番也好。”
“我省的,只是祭拜一番,我想阿娘并不会生气的。阿娘毕竟是大度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