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,落日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,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一种宁静的氛围之中。一辆破旧的马车在这黄昏的余晖中蹒跚而来,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,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疲惫和岁月的沧桑。这辆马车看起来已经历经了无数风雨的洗礼,车身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,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气派。驾车的车夫似乎也已年迈,只是身旁的童子一直在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,仿佛从未见过这方世界。老者缓慢地赶着马车前行,车轮的每一次跳动都显得那么俏皮。终于,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一所庭院的侧门前。
“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啊?嚯~~够气派啊。”
“小子休要胡言乱语,安知此处不是你的安身所在,不要祸从口出。”
崔伯安缓缓地下了车,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,但脸上却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。这时,崔尧急忙迎上去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者,关切之情溢于言表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老者的敬重和爱戴,仿佛这位老者就是他的长辈一般。而崔伯安也欣然接受了崔尧的好意,轻轻拍了拍他的手,表示感谢。这一幕让人不禁有种准备参加面试时,偶遇到公司领导的既视感,动作生涩而滑稽。
崔伯安在侧门前站定,扣动门环。稍待片刻,出来一个门子,简单询问两句,便将二人引入门房。
两人开口寒暄过后,门子便对崔伯安说:“老爷出门访友去了,既是家中老人,便也无碍,我去通秉夫人,由夫人安排示下可好?”
“如此也好,公子大婚之时我也曾见过夫人,由夫人安排再好不过。只是公子何时而归?”
“公子外出已有一旬,想来三五日也差不多回返了。”
“如此就好,老夫就有劳阁下了。”
二人插手拜别,门房就入了深深宅院。崔尧在一旁扮演小透明,眼里好奇之色愈发浓郁。他看看周围环境,又看看老头一身褴褛衣着,忍不住问道:“不是说高门大户的门子都是高高在上,不拿正眼看人吗?怎的对你我如此友好?我还以为会大喊一声,左右,于我拿下,打将出去!”
崔伯安翻了翻白眼:“你这是从哪听来的鬼话?我崔氏历经魏晋南北,若是以衣着识人,岂不是早早的就破败了?须知魏晋风流之时,衣衫不整,乃至赤身裸体行散之人比比皆是。若见一个打一个,说不得就打到自家老祖了。”
“再者说,我豪门望族之家,皆知书达理之人。行善于乡里,养望于朝堂,岂是那种暴发户可比?此言以后休要再提,免得旁人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