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尊名讳可知?”
“倒是也姓崔,其他不知。”
……
这可真是一句废话呀!
“呵呵,就叫你尧儿吧。你也莫要一问三不知了,你还小,虽然人看着机灵,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这个年龄能编出来的,就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,老夫已经能把你的来历算的七七八八了。”
崔尧心中一动,故作不信:“不可能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乡何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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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老夫掐指一算,你这一支脉,虽不知为何流落幽州,但你家里人乡音未改,你又身娇肉嫩。身份肯定不算鄙薄。由此可知你家乃属鄢陵崔式,也是同样出自这清河崔氏。老朽说的对也不对?”
“好厉害,好厉害。”崔尧一边拍手惊叹,一边心里琢磨,回头得打听一下,鄢陵是哪,别再露了怯。
“哈哈,既是本家,那你安心在我家住下,回头我托人打听一二,好将你交还归家。我也是孑然一身,先与我做个伴吧。”
“您可真是菩萨下凡,听您的,您是介个!”崔尧比划大拇指。
“这孩子,口音都学杂了……”
“爷爷,饿了,咱走吧?”
老头一拍座驾,仿佛坐下乃是宝马香车:“上车!”
崔尧总算混上了马车,穿上老汉递给他的衣服,摆脱了裸奔的境遇。
随着马车的颠簸,竟是沉沉的睡着了。睡梦中,前世的点点滴滴又映入心头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梦中,崔尧又回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:崔尧是一个特殊的人,特殊到自己都不愿意回想自己那倒霉催的前半生。自己的降生属于计划外产物,或许是两个江湖儿女的潦草较技,以及当事人已不可考的心路历程。他在一个秋日的凌晨被扔到某个偏僻的孤儿院门口的垃圾桶盖上。
老天保佑,崔尧还算命大,被人及早发现,且有惊无险的长到七岁,托国家的福,顺顺利利的上了学。
命运偶尔也会眷顾苦逼,在他八岁那年,他被一户崔姓人家收养了。老崔或许身体有点小毛病,十年来已婚无后。左思右想后动了抱养的念头。多方对比相看,挑中了模样还算周正的“拾肆”。于是崔尧叫了八年的名字“拾肆”变成了曾用名。
或许是崔尧这人还是有些福气的,只是在他自己身上不明显。小崔尧在崔家待了短短三个月,他的养母被检查出了身孕,老崔看到报告时欣喜若狂,抱着崔尧说:“你真是个福星!!!”
然而好景不长,从崔母显怀开始,崔尧的家庭地位就如江河日下,逐渐趋近于无。
年纪小时,崔尧还不太懂这些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,又是如何发生的。
但随着时光的沁润,他也渐渐的明白:或许这个家里有了一个多余的人。
起初他并没有理解血缘的深意,以为只是寻常的偏爱幼子罢了,但随着他渐渐长大,通了人性,也隐约明白对自己来说,弟弟的出生对他意味着什么。
从此他开始无意识的闯祸,打架,逃学,被叫家长。似乎想从这些行为里得到些存在感,又或者隐约要验证一些什么。
时日久了之后,崔父反而愈加厌恶崔尧,终于在崔尧要偷偷把弟弟领到孤儿院时爆发了。
崔尧被父亲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,似乎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挨揍。
揍毕,老崔问崔尧:“臭小子你是要疯啊,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弟弟?
怎么着?我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,还得赔回去一个?”
崔尧义愤填膺的回嘴:“你不在的时候,隔壁的王叔叔经常来咱们家看望我们,还带我们玩,来的时候从不空手,总是带着好吃的,就是不怎么给我,都喂给我弟弟。
我总觉不服气,是我不招人喜欢吗?弟弟要是出去住几天,那好吃的是不是就都是我的了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