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俊山得到吴秀梅的保证,立刻一骨碌爬起来,道:“姐,我时运不好,将家当输光了,家里的房子也赔出去了。姐,你得收留我啊!我还欠了赌坊一百两银子,我若是还不上,你弟弟的手可就没了。”
“什么!一百两!你又输了!”吴秀梅瞪大眼睛,看着吴俊山。
柳大山开口:“我告诉你吴俊山,要钱没有!你自己欠的钱,自己还去!休想再拿我家的钱给你还债。开春我儿就要考举人了,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若敢惹是生非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,亲自将你押送至赌坊门口了!”
吴俊山听到柳大山的威胁,又看向吴秀梅,在吴秀梅跟前卖惨。
“当家的,你看……”
“吴秀梅!你若敢阻了我儿的前程,我今日就休了你!”柳大山也是硬气了一回。
“我……”吴秀梅第一次见柳大山这个神情,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吴俊山见要不到钱,撇撇嘴,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怨毒的眼神。
柳文才没有理会他们,回到自己的屋,做自己的事情。
柳谦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,做着家务,也没有理会这一场闹剧。
即便如此,柳谦还是被吴俊山盯上了,他不仅好赌,还好色,柳谦长得不错,吴俊山如今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妻,自然是馋的。
柳谦注意到了吴俊山恶心的目光,吓了一跳,碗啪一下碎了。
“你个小贱蹄子!不知道现在家里的一切都要紧着来吗?真是个废物,连个碗都端不稳,要你有什么用!若非你现在有了身子,我非教训你不可!”吴秀梅在柳大山那里受了气,如今不过是在柳谦身上发泄出来罢了。
柳谦现在完全对吴秀梅没了期待,也不去讨好她。他算是明白了,吴秀梅就是个扶弟魔,还是个两面的人,没过门的时候是一个样子,过了门又是一个样子。
柳谦不禁怀疑,当初他选择嫁给柳文才,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?
很快,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他要做丞相夫郎,他都走到这一步了,他一定要成为丞相夫郎。
与他不同的是金游那边,见金游迷迷糊糊光脚下地,就在脚要挨着地面时,乌玄吓得魂不附体,立刻狂奔至床前,眼疾手快替金游穿上了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