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率先开口:“来了来了!”
沈太傅激动的从台阶上走下来。翘首以待,见马车慢慢靠近,莫名的就红了眼眶。
沈灵婉在沈太傅身边扶着,能感受到自家爷爷,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。虽然从不曾提起,但她知道,爷爷那一辈的玩伴在一个个老去,是见一面少一面了。
自请去南疆的那几年,沈太傅的大哥、大姐,还有几个堂兄弟,堂姊妹都相继离世,相隔千里无法赶来吊唁,嘴上不说,心里确实很感慨的。
待回京述职之后,第一件事情,便是去宗祠拜祭。嫁出去的大姐和堂姊妹们,也是下了拜帖一一去拜祭了。
从回京的那年开始,族里有大小事情,就来沈府找沈太傅商议。即便是在当值,也告假回来处理族里的事情。
因为沈太傅说,这是一个家族的根,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根,那这个家族必然不会兴旺,独木难成林,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,残烛走不了多远。
年二十九商议祭祖,其实更多的是给长辈们一个理由聚在一起,回忆回忆往昔,交代交代自己走后,希望其他长辈对自家小辈多加照拂。要继续将整个沈族拧成一股绳,任他外面如何风吹雨打,只要内部足够团结,那就是沈族坚不可摧的铠甲。
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小一辈统统聚集在正堂,给族里长辈一一行礼,之后男子留在前厅招待亲戚,女子便回了后院,找个避风的地方晒太阳、叙话、吃糖、嗑瓜子。
沈灵婉侧靠在藤椅上,腿上搭着毯子,懒洋洋的眯着眼看着太阳,说道:“前几日还大雪纷飞,本想着照那么再下几天,正月就没法出门了。这下好了,太阳晒得好暖和呀!”
见沈灵婉身心愉悦,钱氏打趣着道:“是太阳暖,还是某人暖?”
沈灵婉倏尔坐直身子,眯着眼盯着钱氏,带着猎食的目光,说道:“今日太阳不暖和吗?”
钱氏剥着瓜子,撇了眼天空,说道:“还成吧!”
沈灵婉接着问:“那是太阳暖,还是我二哥暖!”
钱氏不以为意的,将瓜子仁送到自己嘴里,扯着嘴角,说道:“当然……是你二哥暖了!”
说完,那副嘴脸,就是在说:我敢认,你敢不敢认?
钱氏搞怪的表情一出,江氏都拿不住当长辈的架子,直接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了。
李氏端着盘子走近:“从老远就听到二婶的笑声了,说什么呢?也让我高兴高兴!”
江氏收了大笑,憋着小笑,说道:“你让多跟你说。”
钱氏拍了拍身边的椅子,待李氏坐到她身边,便开口:“大嫂,刚刚我问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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