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窒息般的疼痛啊。
“他担心你,他这么多年才寻到你。失而复得原是人间幸运事,若让他再次眼睁睁失去你,于他而言又是何等残忍事?”
对于崔寄的话阿璀没有再做任何解释,她沉默愈久。
崔寄的这番话,她也不惮于以最真实的可能去揣测,只是终究她自己也不是那么坚定罢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阿璀低下头,似乎有些愧疚,她的声音低而沉,“你们……容我好好想想……”
晏琛叹了口气,他最是见不得阿璀如此失落低沉神色,见她如此,晏琛立刻便心疼了,想要上前去安慰两句。
崔寄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子,朝他微微摇了摇头。
晏琛明白崔寄的意思,这孩子性情看似平和从容,但其实有自己固执的坚守,有些话她能看进心里,只是她需要自己想通。
又看了眼跪坐在席上的阿璀,晏琛与崔寄一同离开,洞庭湖水灾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,方才也是会见当地官员间隙,他二人偷空来见阿璀的。
阿璀坐了好一会儿,抬起头时,连孝年也已经不在门口,只能远远地瞧见院子里似乎守着一队兵士。
她起身往旁边架子上自己去找了一小摞新纸,提笔慢慢将方才未完的文章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