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好。”
冯云述想着他们这一夜也不知遇到些什么事情,大抵是没得休息的,便忙让人去准备热水吃食,也好让他们清洗之后吃了东西好生休息。
“劳烦冯郎君再帮忙请个大夫来吧,娘子身上受了点伤。”会景道。
“受伤了?!严不严重?伤到哪里了?”冯云述忙让仆夫去请了大夫来,又转头关切询问,想要查看关璀伤势。
关璀的外衣原有些宽松,虽说先前火势烧透了她的两三层衣服,但外衣宽松的袖子错开恰好挡住伤口,若不仔细瞧倒也没看出来伤口位置。
“没什么大问题,大概先前撞在门框上,撞破了皮,当没什么大碍。”关璀道。
“你们这是遇到什么意外?何时到零陵的?怎么不早些来我这里?”冯云述略松了口气,见他二人这副惨样,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我们早几日便到零陵了,但是娘子就是个操心的人,天天神神叨叨到处乱跑,说是待冯郎君婚仪前再来便好,所以这两日便一直住在城中客舍。”会景唠唠叨叨地抱怨,“却不想不知道招惹了什么,我们运气竟然那般差,昨天夜里那客舍着火了,整个客舍二十来间屋子都被烧毁了,要不是我起夜时发现火势将起,咱们恐怕都出不来了。半个时辰前,我们过来时,那火才扑灭了去,衙门的人在清点尸体,据说已经死了十来人了。”
“这么严重?!”冯云述震惊。
“是啊。”会景道,“郎君没有出门,所以不知道,不过这会儿城中大约都流传开去了,不过这时估计也要传过来了。”
果不其然,原本匆匆出门请大夫的仆从,甫一回来,便带来了这个消息。
关璀的伤不算重,只是撞到门框右臂青紫了一片,最严重的大概是中间半个手掌大小的一块烧伤。
裹了伤又吃了药,关璀没觉得哪里不适,她原本想着来送上贺礼,也算是报个平安。毕竟冯云述母亲几年前便过世了,如今家里也没个女主人,她若是住下到底不好;况且他这婚期将近,虽听说有族里帮忙,到底忙乱,她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添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