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,见霍老爷凝视她,目光在她脸上停住许久,才道:“阿徽,这件事错在砚深,是霍家对不住你。当初你们做试管我以为是你或者他身体有问题,才允许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,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。”
明徽认真听着,并不言语。
“可……”
霍宏山瞥她,又叹口气,“可无论如何,事情已经发生。你的产检报告单我也看了,孩子已有雏形……”
他语气蹲一下,又道:“我想的是,不如将错就错生下孩子。不论男女,我都会给百分之五的股份,你也永远是孩子唯一的母亲,霍家唯一的太太,怎么样?”
明徽垂下眼,“那程玉呢?”
霍宏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问她:“你想让她怎么样?”
明徽听懂他话中意思。
霍家势大,若明徽不想看见她,有千百种办法能满足她愿望。甚至不用自己动手,抬一抬眼,下面人便心领神会把一切都处理好了。
明徽反问:“父亲和砚深原本打算怎样?”
“给她钱,让她永远都不要在北城出现。”
明徽咬唇,一副纠结模样。实际内心万分不屑,父子两人的处理结果里,有她,有孩子,有程玉,可唯独没有罪魁祸首。一句空空的“给个交代”便将他罪行潦草带过,实际这件事里真正该受惩罚的人不会得到一点惩罚。
霍家人惯会伪善。
明徽深呼吸,低下头,乖顺道:“我听砚深的,他要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。”
……
明徽与霍砚深在老宅吃了晚饭。
临走时,门口的粉色宝马已没了踪影。
明徽敛眉上车,随后闭目养神,故意与霍砚深隔开距离。
霍家人伤透她的心。
她原以为至少霍老爷刚正不阿,除赶走薛泯外,他实在没其他值得诟病地方。可今天现实告诉她,霍家实际蛇鼠一窝,并无两样。
霍砚深笔尖停顿,偏头看她。
明徽闭着眼,呼吸轻缓,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,娇憨模样比她在老宅更有生机。
愣神之际,桌上手机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