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目光变得柔和,情不自禁泛起笑意。
“得寸进尺。”
话音落,明徽顿觉毛骨悚然,脊背汗毛都竖起来。
霍砚深笑得令人不安,不是平日对她的嘲笑,也不是饱含怒气的哂笑,就是单纯的正常人的笑容。
明徽自从嫁给他,就再没看见过这种笑容。
实在太诡异。
送走霍砚深,程玉再进门时变得沉默。
明徽淡淡瞥她一眼,道:“程小姐,这燕窝还喝吗?”
“不喝了,给狗喝!”她愤恨瞟刘姨一眼,“刘姨,你喝吧。”
刘姨冷笑一声,阴阳怪气,“程小姐都没喝,我们怎么敢喝。您可是在先生面前做狗,我们这些下人比不上。”
说着,她端起瓷碗,“程小姐现在不喝没事,我给您留着,您想喝再喝。”
刘姨皮笑肉不笑。
程玉攥紧拳,心中郁闷难当。
她确实给霍砚深做狗。
可做狗的也不想一直做狗。
程玉看明徽。
汹涌恨意扑面而来。
明明怀得是她的孩子,可她却做不了霍太太。
而明徽又凭什么能堂而皇之做霍太太,她就要在背地见不得人——
若是凭爱意,那她更爱霍砚深,爱到撕心裂肺地步。
若是凭能力,明徽哪方面能比得上她?
程玉一颗心脏都要**到碎裂,嫉妒、不甘、怨恨化作实质,强势击穿她身体,将她骨血融化。
明徽感受到她炽热目光,抬头望去时,程玉已收敛脸色。
“既然明徽姐身边有人照顾,我就先离开了。”
她面色变得平淡,提起包包离开。
刘姨本做好准备,没想到她轻易离开,略有些愕然。
“小姐,这……”
“不用管她。”
明徽垂眸,细细思考。
半晌,她拿手机悄悄发信息,“一切准备就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