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数字一点点跳动。
明徽心也一点点坠落。
要真是薛泯,她这么久的努力,八成要白费。
明徽脸色绷紧,心中祈祷来人千万不能是薛泯。
除非薛泯手眼通天,能从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走并且再无回来可能。
否则,她会疯。
电梯停在一楼。
明徽出门左右张望,前台空无一人,她走过去问。
“刚才谁找我?”
前台小姐见是她,大惊失色,慌慌张张指着一旁休闲区。
明徽转头望去。
那人背对她坐着,身形瘦弱,不是薛泯。
明徽松一口气。
下一秒,她眉头又紧紧皱起,这背影,确实不是薛泯,更像是——
“阿徽!”
明怀礼回头,见明徽望着他,忙站起身走过去。
“阿徽,你果真在这儿。”
“二叔,你怎么来了?”
明徽语气变缓,心脏重新复位胸腔。
“你二婶说昨天在淮海路西装店碰见你,和我说你现在在霍氏上班,我本来不信,现在看见你算是信了。”
他脸上笑容渐显,“怎么不在霍家好好待着?”
明徽兴致缺缺,余光打量他,“在家太闷,出来散散心。”
“一定是砚深提出的。”明怀礼自顾说着,“你怀了孕,他不舍得你上旁处受苦,就把你留在身边。阿徽啊,砚深对你真是费尽心思了啊。”
明徽皮笑肉不笑,应声道:“是。”
怎么不是呢,把她手机收走,又派人时时刻刻监视,可不是费尽心思对付她。
两人在大堂太扎眼,众人来往经过时总好奇瞄一眼。
明徽受得住目光洗礼,明怀礼有些尴尬。
他舔舔唇,笑容满面,“不请二叔上去坐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