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题到这终止,一旁的尉迟晏没耐心再听,趁着安静的这片刻出言:"不知可汗急召有什么要事?"
"我们赶一整日的路,现在确实该好好休息了。"
阿古达木冷声嗤笑,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"云国的长公主,彼时为何要作戏瞒天过海,不远千里来到草原?"
"还有我们的特勤,又因何而替她隐瞒,若不被发现又想瞒多久?"
尉迟晏偏头瞧向她,柔和一笑,旁若无人似的只看她,"如若可以,自然是想瞒到无人知晓。"
"我们之间……"
话未说完,阿古达木不客气地打断,"行了,就你们二人这作戏的把式,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。"
"花言巧语,诡辩乱舌,净是说些痴男怨女两情相悦的鬼话。"
"既敢隐瞒,那就说明你们之间是各心怀鬼胎,意欲不轨。"
楚嫆笑了,上下打量一番,意味深长地回怼:"这位仁兄言语犀利,还真有几分中原人的影子。"
在来时的路上,尉迟晏向她仔细的介绍过在场的几人。其中,鹰师乃是丘穆陵古的贴身侍卫队,充当身后的眼睛,四处安插眼线监视。
上上任可汗时便有的职责,而眼前的此人眉目面容间并不深邃硬朗,只因其母亲是中原人,自小没少受人非议。
这些年极力地为丘穆陵古卖命,事事听从,为的就是能得到重用,以此来掩盖出身的不足。
而最忌讳提及的,正是这种言论。
阿古达木神情一冷,默默攥紧了拳头。
尉迟晏偏袒,笑着替她开脱:"不知者无罪,她这话说得也并非捏造嘲讽。"
这你来我往的,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丘穆陵古两人都惹得黑了脸。
旁边的呼尔穆笑着轻叹了一口气,"可汗,照这样看来,今日是盘问不出什么了。"
丘穆陵古没吭声,反倒是阿古达木看她那嚣张的姿态,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,依旧咄咄逼人,"就算你是长公主又如何,此地是草原,捷布尔的领地,你最好识相点,否则……"
"否则你会如何?"楚嫆丝毫不惧的轻挑眉质问:"杀了本宫?"
"你们敢吗?"
阿古达木瞬间语塞,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说出口。
呼尔穆眼见形势剑走偏锋,赶忙打圆场,"严重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