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嫆嫌弃,又想起了昨夜他是如何对自己的,瞬间气不打一处来,抬脚作势要将其踹下去,殊不料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。
跟昨夜如出一辙地握紧脚踝。
她忙不迭抬起另一只脚,出其不备使出全力一踹!
动作太大,谁都不放过谁,就这样连同被子也一起落下。
因是简易临时搭建的毡帐,地面仅铺着薄薄的毯衣,掉地时他在下,她正面趴在他身上。
尉迟晏没忍住笑出了声,胸膛起起伏伏的,稍震动着她的脸。
楚嫆攥紧拳头狠狠一捶,不偏不倚地打在他未痊愈的伤口处。
笑音戛然而止,转为两声咳嗽。
她撑坐起,单手捋起秀发,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颚,狐眸睨视着,冷声警告:"不管你有多大能耐,若是惹急了本宫,那我们就同归于尽。"
"谁都别想好过。"
尉迟晏平缓好,勾唇笑着看她,突然问道:"殿下,你想不想回去?"
楚嫆捏着他的指尖一立,直陷皮肉,眼里没有半分动摇,"你觉得本宫还会信你吗?"
"这次是真的。"他被掐得仰起面,笑意不减地反问:"甲骨送出去了吧?"
"这就是我的让步。"
她冷眼相视,不为所动。
尉迟晏继而分析着:"皇帝一收到东西就能确定你还活着,届时势必举兵进攻。"
"消息传达,最快要三月有余,在此期间捷布尔与漠南开战,我尽量使绊子拖延住。"
"他们即将降服漠南时,云国恰好出兵,这样时间线相互碰撞上,趁此时机我在背后捅刀,相当于腹背受敌,开疆南下的计划便会不攻自破。"
"届时,你我联手,实力相当。"
"你不愿云国受战乱,而我亦是如此,先要除掉可恨之人,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谋而同。"
楚嫆微微凝眸,依旧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。
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看似有利,实则暗藏玄机,必定酝酿着自己没发觉的陷阱。
尉迟晏拉起地面的被子,为她披好,双手一压背,楚嫆瞬间再次趴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