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因假孕,是自己单方面的欺瞒,她从始至终都是实实在在的关切,哪怕现今猜到了,也并未苛责。
还有那次挨的一巴掌……
细细算来,自己真欠了个很大的人情。
"可敦,回去好好休息。"
乌仁哈沁听到回应,笑着颔首。
毡帐内。
他倚靠在床头,手中摩挲着那块黑玉石,定定地盯着,思绪如潮翻涌。
楚嫆只身一人走进,瞥见他的玉石,无言地来到床边坐下。
尉迟晏抬眼看她,楚嫆从衣襟里取出另一块白玉石,他微微一怔。
"可敦给我的,说与你这块是一对,你阿娜留下的。"
他拿起两块玉,陷入了长久的静默。
直至,她一伸手。
尉迟晏疑惑,楚嫆直接从他手中夺回来,系挂在腰间。
"给了便是本宫的。"对上他愣然的眼眸,傲娇地微扬眉,勾唇浅笑,"至少现在我还是你的娘子。"
尉迟晏知晓她这话的意思,一时之间不想再去分辨是否含有算计,他真的有些累。
"行了,时辰不早,本宫要……"
话音未落,尉迟晏一抓她的手腕,"别走。"
楚嫆没有甩开,正视着他,"还有何事?"
"留下陪我。"察觉语气的不对劲,强颜欢笑地调侃:"有一段时日不见,我自然是要和娘子待会,莫让人生疑。"
她故作考虑,身体却重新坐下,手也没收回。
尉迟晏不免略微诧然,楚嫆秀眉一蹙,"不出声?那本宫走了。"
"濒死昏迷后,我做了个很长的梦。"他忙不迭急声说着,眼里流露着真情,烛光的照耀下清澈如水,不掺杂丝毫利用之意,也不再是犀利、强势的占有。
而是望着她,真正地渴望述说。
楚嫆没起身,耐心地顺势问:"梦到了什么?"
尉迟晏的手慢慢往下,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,一点点挤入,再次扣住了她的掌心,眸光逐渐炙热,赤诚而直白:
"梦里有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