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陷入长久的沉静。

忽的，两人神同步再次面向对方。

"你先说。"异口同声。

楚嫆不甘示弱，率先问："还有柳奉，你怎么跟他搭上关系的？"

尉迟晏道："他与陵襄王原是一伙的，后因利益心生隔阂，而后柳奉得知孙儿死于他手，旋即便起杀心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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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问："前夜宴上，你说掌握了不少云国可靠消息，还有什么？"

"殿下，这好像不公平吧？应到我问了。"尉迟晏反驳。

楚嫆拉了一下被，"你问。"

"你到底想提什么条件？"他道。

她回："呼尔部的领地在捷布尔河的下游，那处的美景如画，一时好奇想去瞧瞧。"

尉迟晏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，"用不着那么费劲。"

"呼尔部是你我的共同之敌，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。"

"所以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，你只需在边上看着便好。"

楚嫆很是好奇，"你为何就笃定呼尔部里有害死你阿耶的凶手？"

提到这，尉迟晏的话音稍沉："呼尔部原是盘踞在大漠，以当年来比较，可以说能与捷布尔实力相当，突然选择归依很是奇怪。"

"这几日有闲空便会查看我阿耶留下来的东西，以及调查当年一同出使的人。"

"并未有明显的线索。"

"我虽着重查呼尔部的人，但各部有一点关联的也不放过，哪怕是可汗。"

她轻点头，也不算太笨，转念一想又道："那你打算如何……"

尉迟晏打断："殿下，困了便睡吧。"

楚嫆欲言又止，默默转过身。

两人仍是不完全信任对方，说是合作，实则相互牵制。

她闭眼，很快困意渐渐袭来，昏昏欲睡时，一个宽大温暖的身躯凑近，将自己圈入怀。

楚嫆模糊地动弹了一下，尉迟晏顺势环紧她的腰身，下颚抵在发顶，轻声呢喃一句：

"明日我会赢，带你看更多美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