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晏低头,她的泪眼早已朦胧,满脸是汗,虚弱又委屈的…控诉。
往日里那般要强,甚至倔犟到绝不低头、哭诉的人,到底是疼成什么样,居然会说这种话。
他瞬间又气又无措的,但依旧没放手,放声喊道:"快马加鞭,赶往序门关!"
楚嫆整个人瘫在他怀里,没多久就昏了过去。
尉迟晏将她紧紧抱着,心中的念头疯狂横生,偏执交织固守成结——哪怕是痛死过去也要带走。
队伍以最快的速度行进,在天色蒙蒙亮时抵达关内,落地便去寻医馆。
但因太早,各处的大夫都没开门。
侍卫们四处敲门问医。
终于有一药铺开了门,妇人瞧对方这行头,根本来不及拒绝,他抱着她下车,风风火火的跨进店门。
方才闹的动静不小,惊扰了周边的人家,恰巧药铺对面是客栈,二楼处的一扇窗缓缓打开。
天色虽仍有些灰蒙,但可依稀看清,青黛日夜兼程,率先抵达。
起初只觉这批队伍可疑,没想到也来了序门关。
她默默留了个心眼,旋即瞧向关隘处,就剩这最后一道关,希望是自己先到的。
药铺内。
妇人被威胁着给楚嫆看诊,一瞧这脸色便知是何因,又把一下脉确认。
"体虚羸弱,加上受凉蓄寒,冷汗尽出,疼痛昏厥,属于寒凝血淤型。"
旋即来药柜挑选,"女子来月例期间不可受寒,而且她累月的脾胃虚弱,气血不足,因此这一痛就十分严重。"
说着,瞥一眼尉迟晏,"你是她什么人?"
他沉默不言。
妇人又扫视外头的侍卫,大抵猜到都不是善茬。
备好几包药后递给他,尉迟晏正欲拿,妇人又一收手。
"公子,平日里让她吃些好的,人家都饿得面黄肌瘦了,身子骨太弱,禁不起继续折腾。"
尉迟晏轻点头。
"对了,锅里的药要熬一个时辰,她喝完最少得歇半天。"